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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會這麼的冷淡，也怪不得在梁城去世了的那段時間裡，他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安慰著梁斯。

原來，如此。

看來，自己的腦袋還真是笨得夠徹底呢，明顯如斯的事情，到現在別人告訴自己了才知道。

但是，這都不是什麼，最讓她感覺到無措的，是她感覺到了心裡的慌亂。難道，她喜歡上裴致遠了？

不知不覺地，溫然居然走回了那個她還是蘇安安時候的家。

看著眼前這個鋁色防盜門，熟悉之感撲面而來，她並不是很少過來，只是不知怎麼著，現在看著這門，她卻感覺很想哭。

使勁地按著大門的門鈴，溫然一邊流著淚一邊按著，儘管聽到了屋子裡面的人在大聲應著了，她還是沒有鬆開手。

“咔嚓。”門開了。

“然然？怎麼哭了？來，來，進來。”蘇媽媽一看到一臉淚痕的溫然就心疼地皺起了眉頭，直拉起她的手便進了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拉著溫然坐下，蘇媽媽便將她的手放置自己的大腿上，再附上自己的手上去，呵著護著，另一隻手抽了紙巾出來，仔仔細細地替她擦拭著。

溫然一直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哭著，也在拼命地忍著沒有撲到蘇媽媽的懷裡，只是，她哭得好辛苦，一抽一噎的，可憐極了。

一旁的蘇媽媽沒有叫她不要哭，只是在開頭的時候問了聲什麼事情，但也沒再問下去，任由她這麼哭下去。只是，蘇媽媽會一手輕輕地拍著，撫著溫然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

最後，蘇安安許是放學回來了，進門之後就是看到這樣子的情況。

溫然雙眼通紅地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旁的媽媽也陪著坐在她的身旁。見到蘇安安回來了，也就示意她過來，自己便讓出了位置，留出空間出來給她們兩個年輕的女孩。

“然然……”

聽到聲音，溫然才抬起頭，遲鈍地感覺出自己的失禮，“我，我進去洗手間一會才出來跟你聊。”

“嗯。”蘇安安淺笑地點點頭，然後指了指房間，“我在裡面等你。”

感謝蘇媽媽的貼心與呵護，也很感激蘇安安的溫柔，溫然在洗手間簡單地洗了個臉便出去了，走去蘇安安的房間。

在這個家，她竟成了個徹底的外人。

感到這一點，心情又沉了沉，不過溫然還是試圖笑上一笑，推門而進。

“有什麼事嗎？哭得這麼悽慘？”蘇安安溫和地笑著說，指著床邊讓溫然坐下說。

“也沒什麼……只是……”溫然還真不適合悲悲慘慘的神情，才洗個臉恢復過來，她就彆扭地蹭頭蹭臉了。

蘇安安像是瞭解到她的難言之隱，也不介意地接下話，“說吧，你不說出來就會一直糾結在心裡，沒事也會變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呃……”是哦，她這麼聰明，又怎麼會看不出現在滿臉都是糾結的自己是真的有事？

坐在床墊上，軟軟綿綿的，溫然小動作地抓著、揪著床上的被角，慢吞吞地開口了，“我只是有個問題……”看看蘇安安，見她鼓勵似的看著自己，溫然就感覺好點，沒再這麼拘謹。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喜歡的那個男生，他不喜歡你。”在這裡，溫然停頓了下，剛平復過來的心情又跌了下去一點點，“他從前便是喜歡另一個女的，到現在，還是應該喜歡那個女的，跟你在一起只是不得已的事情，你說，你會放他離開嗎？”

司徒靖昨晚說的那句——還他自由。

“放他離開，還他自由？”

終究還是問出來了，溫然在這一刻，從沒的輕鬆，同時又有著很是厚重的失措之感。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會是這樣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