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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向自己的身側彎腰閃去,就地一滾,劍從地上劃過,劍鋒帶著內力穩穩地飛向了艾琚源,而方才出現在阮姮身後的那個人卻把手中的摺扇丟擲,準準地打偏了長劍。
那個人縱身一躍,跳起接住了飛出去的長劍,握劍衝著阮姮的方向而來,阮姮一退再退,看著眼前這個明黃色身影、面目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不禁苦笑,她幾乎是本能地停止了後退,反而一個上步,衝著劍鋒而去。
阮燻握著劍愣了下,手腕一抖,讓這件刺偏,剛剛後,偏離了阮姮的要害。
當長劍刺入身體的一剎那,阮姮一掌揮出,綿綿的掌力打飛了阮燻。
阮燻剛一鬆手,阮姮想都不想就拔出了偏離心臟的長劍,只覺溫熱的鮮血噴了出來,好在她的夜行衣是深藍色。藉著長劍點地的力量,一個躍身就跳出了艾府。
而阮燻被那掌力打得仰身後退,艾琚源雙手扶住了她的身形,痛心道:“皇上,您怎麼能到處亂跑?”
阮燻站住,撣了撣袖子,轉過身擔心道:“朕聽說了姑姑的事,趕著過來!”
艾琚源笑著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了棋盤,苦笑道:“冷右相立場很堅定。”
阮燻坐下,安慰道:“她只要保持中立就好,姑姑不用太擔心。對了,剛才那個人是小姨嗎?”
艾琚源皺眉,拾起了棋盤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中帶著深邃與猜測:“不是,是阮鳴身邊的人。皇上,您近來要小心了!”
阮燻擺擺手,無所謂道:“皋陶皇宮固若金湯,反倒是姑姑您該小心,下個棋都能惹來殺手。”
艾琚源嘆了口氣,望著夜空,許久,幽幽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阮姮從圍牆上摔了出去,正當她有氣無力地閉著眼準備很疼地摔在地面上時,一個有力的懷抱就接住了她,接著,她被帶上了馬車,只聽耳邊傳來牧逐君擔心的聲音,聲音中還帶著往日的清麗:“阿姮,你要急死我嗎?”
阮姮哼了聲,只覺胸口的傷疼得讓她一陣皺眉頭,她虛弱地說道:“也好。”
牧逐君點了阮姮的穴給她止血,說著就脫下了那層被血染透的深藍色夜行衣,阮姮斷斷續續地說道:“告訴你師父……按兵不動……嗯……艾琚源暫時不會動……記得啊……”
牧逐君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他一邊清理阮姮的傷口,看著那僅僅偏離了心臟幾寸的傷口,心下一陣疼惜,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別說話了。”
阮姮在失去意識之前,嗔怪地哼哼道:“你……也……不……告……訴……我……過……分……”
牧逐君無奈地搖了搖頭,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他摸到阮姮的袖子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伸手一探,果然!當他從師父那裡趕到了恭順王府,鄭管家告訴他阮姮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他是一路焦急地嗅著行棲門的“追蹤丸”的氣味找到阮姮的,沒想到阮姮在室離閣裡還有行棲門的東西!
看著懷裡暈過去臉色蒼白的阮姮,牧逐君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阿姮,你真是拼命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又去青樓了?
第16章怎麼又去青樓了?
牧逐君把阮姮的傷口包紮好後,就聽見了房樑上的嘆氣聲,他頭都不抬地輕聲道:“師父,阿姮沒醒,您下來吧。”
阮鳴輕飄飄地落在了床邊,看著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臉上劃過一絲不忍,憐惜地搖了搖頭,小聲道:“她讓你轉告朕什麼?”
牧逐君洗了洗手,捋了捋鬢邊的青絲,緩緩道:“阿姮說讓師父按兵不動。”
阮鳴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握住阮姮的手,只覺眼前的女兒又瘦了一圈,但看阮姮筆直的鼻與緊閉的唇形,她在心裡嘆道,這面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