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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魔域(三)

剛有這個念頭, 林念慈便用力搖頭，企圖將想法晃出腦袋。但她平復了一會，想法還是很強烈, 只得不再看他, 扭過頭去。

黑蛛蛛左瞧瞧右看看, 不明白他們為何突然都不再看對方。

旁邊侍立的宮奴同樣奇怪, 魔尊怎麼突然臉紅了?

……

瘦小的男孩蹲在地上：&ldo;母親，父親長什麼樣子?&rdo;

&ldo;他長得很好看。&rdo;紅衣女子對鏡梳妝，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聲音也異常地溫柔。

男孩奶聲奶氣地問：&ldo;有多好看?有母親好看嗎?我為何從未見過他?&rdo;

扶雲看著他大大的、酷似尊上的眼睛, 忽然淚流滿面, 卻依然強笑著：&ldo;是因為你啊, 因為你是個雜種、是個禍害, 他才從不來看我們的。&rdo;

男孩聽不懂雜種禍害是什麼意思, 卻能隱約知道是自己的錯, 他不肯相信：&ldo;是我的錯?&rdo;

&ldo;對啊，&rdo;扶雲擦去眼淚, 繼續梳她的長髮, 喃喃自語，&ldo;尊上以前很愛我，他說會永遠愛我，他說我穿紅衣好看, 說我笑起來好看, 這流雲簪，還是他一下一下雕刻出的, 我為了他, 穿紅衣, 帶雲簪，日日練習微笑……可是從我懷了你後，一切都變了……&rdo;

她恢復了她的微笑，眼淚卻一點也止不住：&ldo;尊上不來看我了，他的懷裡有了另外一個女子，他還要因為另一個女人打掉你……不，不是，因為你未來會弒父殺兄、危害皇室……都是因為你。&rdo;

&ldo;母親，&rdo;小男孩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跑過去為她拭淚，&ldo;你不要哭，我不會這麼做的。&rdo;

&ldo;不會?!&rdo;扶雲掐住他瘦弱的肩膀，聲嘶力竭，&ldo;你怎麼不會?你這個該死的雜種、禍害!&rdo;

男孩面露茫然，不明白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男孩長大一點，高興拿著寫了一下午的字：&ldo;母親，我寫的好看嗎?&rdo;

扶雲隨意掃一眼，溫柔道：&ldo;不好看。&rdo;

男孩興沖沖從外面跑進來：&ldo;母親，我聽說我有弟弟了，我能去看他嗎?&rdo;

扶雲甩他一掌，溫柔笑道：&ldo;不能。&rdo;

男孩抱著扶雲的腿：&ldo;母親，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哥哥弟弟們都有名字，就我沒有?&rdo;

扶雲將他推開，溫柔笑眼中全是冰冷：&ldo;因為你是雜種，是禍害，所以不配有名字。&rdo;

男孩帶著滿身的傷跑回來，胳膊腿上血肉翻開，汩汩流血，他的眼裡全是迷茫不解：&ldo;母親，為何所有人都欺負我?為何他們都不喜歡我?&rdo;

扶雲讓他跪在屋外：&ldo;因為你是雜種，是禍害。&rdo;

後來的每一日，男孩從外面回來都帶著滿身傷痕，誰都可以欺負他，誰都可以罵他，他便漸漸地沉默了，不再出去，也不會再問扶雲任何問題。

他以為他的名字，就叫雜種禍害。

……

林念慈此次醒來，更加生氣，她簡直想進去砍了那個魔尊和扶雲。

她翻身下去，隔著被子抱住雎不得：&ldo;雎不得!&rdo;

他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