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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昭吐了吐舌頭：&ldo;本來就是嘛，師父是我見過第二個這樣好看的人。&rdo;

雲涯突然有些不服氣：&ldo;那誰是第一個呢?&rdo;

&ldo;想不起來了。&rdo;清昭揪著草葉坦然道，&ldo;只是印象裡有這樣一個人，其實早忘了他究竟長什麼模樣了。你也知道嘛，我頭腦燒壞過。&rdo;

雲涯牽了牽唇角，倒勾出心裡一絲鈍痛，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清昭全然無覺，忽地又仰頭問道：&ldo;師父，你多大年紀了?&rdo;

&ldo;問這個做什麼?&rdo;

&ldo;我只是在想，師父是仙人，雖然外表年輕得很，實際應該很老了罷?聽說仙人都很老的。&rdo;

雲涯的臉頓時黑了三分：&ldo;近日柴火快用完了，你的閒書話本還挺多的罷?&rdo;

清昭慌得險些咬了舌頭，連忙賠笑道：&ldo;徒兒的意思是，師父修為高深，氣質出塵，不似外貌這般年輕能有的氣度。&rdo;

雲涯端起茶盞淺飲一口，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將另一盞遞與她，清昭望著自己加了料的茶水，縮著脖子早躲遠了。

雲涯笑了笑，看向遠方的群峰：&ldo;為師的年紀也不大，不過二百七十三歲。&rdo;

清昭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ldo;這，這，這麼老?&rdo;

雲涯差點被茶水嗆住，心說小徒弟講話如此犀利，也不知是跟誰學的，總歸不是自己吧。

他輕咳一聲：&ldo;這算得什麼?我的師父活了一千五百多歲呢。&rdo;

清昭呆滯了半晌，伸手托住快要掉下來的下巴，雲涯滿意地睇了她一眼，剛要繼續語重心長地教導幾句，對面卻冷不防冒出一句話來：&ldo;師父莫要謙虛，你已經比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要老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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