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好(第2/4 頁)
上謠言四起,很多生活在外星系的流民怕捲進戰爭,寧可躲到帝星來當黑戶。
宋青平:“我也不認識,不過文軒哥哥,你不要想太多,說不定只是普通借住的朋友呢。”
這樣這樣說著,他看向顧文軒。
但顧文軒沒有看他,手裡捧著杯熱水,霧氣騰騰地升起來,縈繞間看不清神情。
顧文軒最後還是沒有答應宋雲白幫著教訓誰,他面上一派淡然,離開醫院後還心平氣和地陪著宋青平看了場新上映的電影。
但到了夜裡,他做了一宿亂七八糟支離破碎的夢。
喘著粗氣醒過來,眼前是夢裡的某一幕——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眼眸漆黑,十指如玉,拿著一條柔軟的毛毯擋住眾人看向地上抽搐著的身體的目光。
很多人在尖叫,哭嚎,唯獨他還是安靜的,溫潤的,“都散開一點,不要靠近。”
不是什麼大事,課堂上一個學生癲癇發作倒在地上,宋知白離得近,在醫生來之前幫了一把。
後續是隔了幾天,毯子被病好後的學生洗乾淨還回來,宋知白還是時常用,但顧文軒知道不是同一條了。
因為那輛載著傷員的懸浮車離開當天,他們出去逛街的時候,宋知白買了條一模一樣的。
顧文軒還問了一句為什麼要買相同的東西。
宋知白笑了笑,沒說話。
顧文軒原本以為宋知白是有輕微的潔癖,直到那時才開始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宋知白對東西的所屬權有著近乎極端的挑剔,他的東西別人不可以碰,碰了,他就不要了。
比如舍友借走用過的書和耳機,宋知白會當作禮物送出去。
宋雲白偷偷穿過的鞋,會另外騰出個架子放上去。
…
或許是試探,又或許是想證明自己是不一樣的,之後的某次上課時,顧文軒狀若不經意地用了宋知白的水杯。
果然,宋知白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好在那個水杯並沒有被扔掉,顧文軒後來在宋知白寢室的書架上看到過它。
雖然顧文軒同樣也沒看宋知白再用過,但他在生氣之外,還有些隱秘的高興,高興他們之間有了彼此不需要言說也心知肚明的秘密,高興自己是最最靠近宋知白的人。
當然,現在全化作一口鬱氣堵在喉嚨裡。
堵得顧文軒第二天眼下烏青,神智不清,在路上不知怎地再回過神來,飛行器已經偏離路線,停留在破舊的小區門口。
當然,現在全化作一口鬱氣堵在喉嚨裡。
堵得顧文軒第二天眼下烏青,神智不清,在路上不知怎地再回過神來,飛行器已經偏離路線,停留在破舊的小區門口。
他覺得自己是想快點走的,然後看著兩個小時十三分鐘後出現在不遠處的人,改變了主意。
顧文軒看著宋知白拎著菜籃子,漆黑柔軟的頭髮下耳尖凍得微紅,像唯美電影裡的主角出場。
顧文軒看著宋知白搭上懸浮公交,包裹在厚外套的背景瘦削頎長。
顧文軒看著宋知白走在明亮的鋼鐵森林裡,進了一家咖啡館。
他們在一起時常去的咖啡館。
——
宋知白喝了一口咖啡,微微凍僵的四肢才略微放鬆下來,然後從旁邊的書架上輸入密碼,拿出昨天留下的紙筆。
是了,他昨天來了。
實際上,從上次被迫給連祁做了一頓飯後,他幾乎每天都過來,即使擺出一副不想出門的樣子。
他起初也確實不想出門。
但是連祁開始變得有點奇怪。
或許把這個詞用在一個瞎子身上太過違和,但宋知白真的感覺被連祁窺視了。
自己就像是被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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