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31日(二)(第6/7 頁)
語!他不但會說漢語,而且說得很流利。也許英語是這裡的官方語言,也許在中國人面前理應表現出自己對母國的忠實。傅銘宇不知道,在薩拉姆丁進入廠區的時候,剛好遇到唐滬仁離開。在他跟唐滬仁打招呼的時候,唐滬仁正跟秘書交談著什麼,遇到身邊穿著監理服的大胖子跟他打招呼時只是禮節性的回應一句“你好”,接著照常說著話,照常走著的路。這個傢伙之所以幹到今天的職位,憑著八爪魚一樣的敏感觸覺事事都做得圓滑。華源公司經理唐滬仁可是一個利害角色。他的上任甚至得到這裡上層人士的接見。跟人家比起來他不過是個打工的。
傅銘宇在這裡最不願看到,最不喜歡的人是薩拉姆丁。這人是沒心肝的,除了藉機罰款,發完款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跟你表情不變的言談。明明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好像傷害於己於人毫不相干。甚至常常聽到有些人這樣說,“罰款又不從自己腰包裡掏錢,何必太計較呢?”不過,傅銘宇從他最後那句話態度驟然轉變感到有些奇怪,“你們的工作乾得很好,我知道啥事都沒有,我不過是在履行職則罷了。”一個處處挑人家毛病,突然說起人家的好來,對這種一向冷漠無情一下轉變到人情世故,臉部緊緊巴巴的肌肉像澆過水乾旱皺巴巴的泥土一下變得鬆弛。使人難以摸透它的心思。傅銘宇心裡複雜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放下,看到加藤穿著墨綠色的整潔的工作服正朝著這邊走來,顯然他是來找自己的。
有人把一段據說一個抗倭士兵與同伴當時在戰壕裡的對話用文字記錄下來。被他發現抄在日記裡,走到哪都帶著常常拿來讀給人聽,人人聽後都深以為然。
……
“他媽的小鬼子為啥來打咱們?”
“我哪裡知道?反正打都打來了,還問那幹啥?直接打回去就好了。”
“難道是看咱們好欺負嗎?”
“有道理。”
“我從來沒幹過欺負人的事兒,平生最受不得被人欺負,哪怕去死。”
“那咱們寧可去死也要把他們打回去,跟他們血拼到底!”
“反正早晚都得死,既然不能挺直腰桿活著,不如以死相搏。”
……
很多時候人的理念就那樣的簡單。
這裡,北星人管日本公司有時叫鬼子公司,管日本人叫小鬼子或者鬼子。儘管從不當面這樣稱呼,被傅銘宇聽到會給予嚴厲訓誡的,“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我們是在幹工程,是在跟人家合作,人家對咱們客氣,咱們也要以禮待人。”儘管被訓誡的人明顯的表現不服,似乎在說,“又沒當面說,難道還不讓人背後說說嗎?”這樣的想法對加藤是個例外,就像日本曾經侵華,並不完全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加藤跟北星工人打交道從來不說日語,流利的漢話如果不是那身監理服,人們一定認準他是中國人,要麼按這裡的習慣稱呼華人。人們對加藤轉變態度除了他跟北星工作配合耐心,言談舉止還有一種親切感。對於這樣的人人們沒有理由不對他尊敬些。
我們前文已經說過加藤是一個身體健壯行動勤快的的人,北星公司所有的安裝細節都細細的檢查過,發現問題或者他認為的問題都及時跟工人溝通。對於今天的吊裝任務早就確認不會有任何差錯。他是想約傅銘宇休息的時候一起去喝茶。傅銘宇爽快的答應了,並說去之前跟他電話聯絡。
***
傅銘宇到爐頂看到吳愛民、蘇方達幾個人配合那兩個xxx(防止被人對號入座,隱去文中國別,所有異域國別、人種膚色皆屬虛構。諸如所有人名、地點、事件皆屬虛構,若有人詳讀此文,不難發現文中所表現的只是一種社會現象。力求人心向上,人心向善。此所謂,人人皆像身邊人,事事皆像身邊事兒,唯人跟事兒與事實不相符也。)人檢查更換起升的卡子。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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