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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的陳年傷疤。他的胳膊上不知塗抹了什麼東西,看起來黑黝黝的,在燈光下反射著十分詭異的亮光,一條白色的薄被蓋到胸口,頭扭向另一側,從門口只能看到他被剃禿了的後腦勺。
我連忙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身份識別卡□□門邊的儀器,一盞紅色小燈叮的一聲亮起來,一行小字出現在了電子板上:此號碼無使用許可權。
我心裡不禁有些著急,正想著要不要再刷一下,就覺得觀察窗的另一側閃過一個人影,隔離門咔噠一聲,從裡面緩緩拉開。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醫護人員出現在門口,一抬頭正好和我打了個照面,防護鏡後面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怎麼推回來了?R6實驗室不肯簽收?”
我假裝低頭看推車上的記事本,趁著實驗員靠過來的時候一把拽住她的脖子。手指在她頸後用力一捏,然後撈住她軟倒的身體順手放在了旁邊那張空床上。臨床那個長頭髮的女人歪過頭來看著這一幕,眼睛瞪得溜圓,連□□都忘記了。我豎起食指衝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繞過床尾來到了聶行的床前。
聶行正睡著,腦袋被剃光了,太陽穴上方還留著幾個灼燒似的圓形印痕。原本健康的古銅色面板泛著不正常的灰白,嘴唇上方像脫水似的起了一串燎泡。分開不過兩三天,他看起來卻像縮了水似的,兩邊臉頰都明顯的瞘?下去。
我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聶行的睫毛顫了顫,眼睛卻沒有睜開。我試了下他的脈搏,相當的平穩緩慢。這應該是某種藥物造成的昏睡吧。沒時間多想,我一把拉開了他身上的薄被,正想拽著他坐起來,視線卻被眼前詭異的景象驚得呆住了。
穿在聶行身上的是一套類似於病號服的條紋衣褲,長褲的褲腳一直挽到了膝蓋,露出來的一截小腿比他胳膊上的顏色還要深。這是一種接近黑色的深灰,隨著光線的角度甚至折射出淡淡的熒光。在近處看,灰黑色的面板表面還有一些鱗片狀的圖案隱約凸起。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膝蓋。他的面板上好像塗了一層油脂似的東西,很涼,也很滑。我可從來不記得聶行得過什麼面板病啊。
聶行身上只穿著短衫,這個季節海水的溫度還很低,他這樣出去是不行的。我從那個被敲暈的醫護人員身上七手八腳地扒下防護服套在聶行身上。雖然不是很保暖的衣服,但總好過一套擋不住腿腳的短衫。拉好拉鍊,我把他的一條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費力地拖著他往外走。這孩子個頭跟我差不太多,但是膀大腰圓,這會兒又怎麼拍都拍不醒,整個人都沉甸甸地壓在我的肩膀上,石塊一樣沉。
臨出門的時候,我又把那個醫護人員的口罩和帽子摘下來戴在了聶行的腦袋上。萬一出門撞到什麼人總能遮掩一下,拖延點兒時間。按照明弓指示的路線,我應該在走出D二區之後往左走,那裡有一道隱秘的走廊可以直通我進來時經過的那個大廳。但是那條排汙通道不能走,要想出去必須走大廳另一側的排水通道。
可惜的是,我的好運氣只維持到我拖著聶行順利走出D二區。
就在隔離門在我身後合攏的一瞬間,一道冷風從側面襲來,帶著某種類似於海洋生物的的腥冷氣味。
我拖著聶行的身體轉了個圈,一腳將這人踹開。來人的指爪拖過牆面,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這人反應很快,身體在落地之前蜷成一團,卸去了大部分的衝力,一落地便又撲了回來,動作迅猛得如同一隻覓食的獵鷹。
我身上還拖著個聶行,雙手幾乎使不上力,只能扶著聶行一邊躲一邊向後退。擺在我面前的有三條路:一是正對著D二區出口的D四區入口,打鬥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守在那裡的工作人員,就在一瞥之間,眼角的餘光清楚地看見一個高個子的工作人員正抬手去按紅色警報按鈕;二是我來時的那條通道,穿過D三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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