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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的、請著導演、副導一行上座了。
馬開荒忙開了,直奔後廚,四下看看,做席的、炒菜的、洗涮的都忙著,一轉眼瞅著剛交工的那幾位送盒飯的,一招手:“黑球、三兒……過來,去,幫劇組來人搬行李去。”
“有加班費不?馬老闆。”仇笛問。
“數你吃得多,還好意思要加班費。”馬開荒訓了句。
包小三也湊著問:“有漂亮妞不?”
“你特麼真行啊,給導演準備的逼,你都敢想。”馬老闆罵了句,攆著三位好指揮的新人幹活去。
一半車駛進前院停著,另幾輛馬開荒指揮著泊到後院了,大箱子,成摞的,還有輛拖車,車裡載著兩輛裝甲車,還有成排的鋼炮、野炮,像來了支軍隊。
“我明白了,拍戰爭戲的來了。”耿寶磊驚訝地道,可沒見這麼龐大的陣勢。拖車直接把一條街遮滿了。
“要不咱們也玩去?這場面肯定牛逼。”包小三羨慕地道。
“不去,又讓裝屍體,你死上癮了是不是?”仇笛道。
三人嘴裡抬著槓,肩上扛著箱,那些演職員嘰嘰喳喳告訴他們搬到什麼地方,這沒電梯的鬼地方,一趟就喘,兩趟見汗,三趟就腿軟了,三個人幾趟都沒搬完,虧是馬老闆又嚷來幾位,七手八腳的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住處搞定。
“辛苦了啊,幹活的,後廚自己個去吃一頓啊。”
幹完活,馬老闆一腆肚子,一擺手就這麼收場了,煙都沒給撒一根。
苦逼久了,大多數人會習慣那種沒人權的待遇,那些雖然悍猛,可性子卻有點憨的漢子們,頂多再回後廚給家的婆娘帶上一份飯,包小三可不客氣了,鍋裡煮的羊排,他撈了幾飯盒,缽大的饅頭串了兩筷子,三個人做賊似的,揣起就走。
“站住!”
剛出門,一聲厲喝,陰暗中跳出一條大漢,直接把三個嚇了一跳的堵住了。
一看是後廚裡的丁大山,眾人心絃鬆了,不過馬上又緊了,這丁大山,就是那天晚上被灌了春酒,之後五天沒來上工的,來了又被馬開荒一頓臭罵,估計早懷疑上仇笛和包小三了。
“大個,怎麼啦?”仇笛客氣地問。
“那天晚上你幹啥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丁大山捋著袖子,這兒的人都這吊樣,一句不對,第二句就用拳頭說話了。
還好,今天碰上文明人了,仇笛趕緊地勸著:“有話好話……到底幹啥了?你知道啥。”
“你給老子喝的什麼?”大個子一把揪住仇笛了。
“酒啊,小賣部買的,咱們素不相識的,我能害您?您看我這麼膽小怕事的,像壞人麼?”仇笛軟軟地道,這樣子讓大個子覺得就給他一拳都沒有成就感了,手僵住了,變拳為指,指著仇笛鼻子惡狠狠道:“那酒有問題。”
“什麼問題?”仇笛好奇地問。
“有那個……”大個子一猶豫,不說了,強調著:“就是有問題。”
這就進入到扯蛋環節了,大個子不好意思說,仇笛好奇地問,那倆在幫腔,說得越像丁大山無理取鬧了,他急火了,有點結巴地道著:“真有問題,老子喝了,回去幹了一晚上了。”
幹啥了,幹婆娘了,三個人強忍著笑,給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俱是豎著大拇指道:“強悍。”
“勇猛。”
“您這是真爺們啊。這不是有問題,這是您有能耐。”
“嫂子一定很滿意。”
三個人連著介誇著,丁大山倒沒怒意了,忿然反問著:“滿意倒是滿意了,那她以後再想滿意,我怎麼辦呢?”
“哦,我明白了,您是想找那晚上特別能戰鬥的原因,而不是來收拾我們來了,對不?”包小三把他往溝裡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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