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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妍擺了半天的端莊姿態,終於受不了桌上這兩個俊男人的沒完沒了地在那兒拉家常。她前腳起身離席,邊江就跟著站起來走出了屋去,一直在那兒胡吃海塞的妄吃一抬頭看見那二位前後腳出了門,匆匆忙忙把眼前那堆起如小山的食物一股腦劃拉進嘴,嚼都沒仔細嚼就起身追了出去。
“我耳根子不舒坦出來透透氣,你倆跟著出來幹什麼?”姬妍一左一右兩個白眼飛過去,倒很是公平。
“死人都能被屋裡那兩個說活了,我這個假冒的死人哪受得了?當然也要透透氣。”邊江難得笑了笑,然後這位堂堂的天陰五老之一,殺人跟喘氣差不多自然的老魔頭居然兩手插袖,就地一蹲,活脫脫變成了一個農閒莊稼漢的形象。
另一邊光頭妄吃正打算豎掌來句“阿彌陀佛”,結果才“阿”了一半就立刻把後面幾個字全都當飯吞進了肚裡。
沒辦法,誰叫姬妍脫口而出的話實在是因為說了太多遍,已經超越了所謂的“熟極而流”的境界。
“阿你個頭,彌你個頭,陀你個頭,佛你個頭啊!你除了光頭渾身上下哪點像和尚?你要敢噴出那幾個字,今天起半年內都別想吃東西有味道。”乾脆利落行雲流水,足以叫那些自詡嘴皮子本事無敵的說書先生一個個找豆腐撞死。
妄吃自覺地把兩片肥厚的嘴唇閉緊,假模假式地閉起眼作入定狀。
邊江撇撇嘴,一抬腳重重蹬在妄吃屁股的厚重肥肉上面,可惜後者依然一幅渾然忘我的入定狀態。
“你說端木是不是跟老蘇讀太多書所以讀傻了?”眼看踹不動那座肉山,邊江干脆不去理他,是以說話的物件自然就只剩下姬妍一人。
姬妍翻眼望天,嗤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笑:“這一老一小在後山裡讀了十年的書,總之我是沒看出這二位的武學水準有多少提高。端木的長生雪也不過是十年修煉之後該有的水準,老蘇瞧著更是整個人都好像呆了一樣。書呆子書呆子,可不就是說老蘇和端木這種人?”
邊江搖頭苦笑道:“可不是。這倆要光是自己讀書還好了,偏偏二小姐也不知道腦袋裡哪根筋搭錯了跑去跟著摻和,堂堂天陰教多了兩個男書呆子也就算了,誰曾想還多了個在室修行的女道士。你可沒見上次大小姐在二小姐屋裡那回,罵人的動靜隔三重院子都能聽見,那可是沒加內力的幹吼啊。嘖嘖。”
“想起來就頭疼。”姬妍抬起雙手輕輕揉著太陽穴,“你說教主怎麼也不管管?‘祖’、‘宗’二位就更別提了,那壓根就是縱容啊。你是沒看著,就為了二小姐讀書,那二老居然聯袂下山了三回,硬是給二小姐湊起了三千六百卷精心整理的道藏寶典。啊對了,你後來聽著大小姐跟二小姐發脾氣就是那次‘祖宗’二位給二小姐湊齊三千六的時候。”
一直裝入定的妄吃忽然睜眼呵了一聲,咧開了大嘴笑道:“你們倆也別說那二老。小妍你可沒少給二小姐端湯送水吧?老蘇和端木可不就是沾了二小姐的光才有機會喝著毒神泡的醒神茶?死人你更是一樣,後來大小姐讀書時讀到一卷道家經典發覺‘祖宗’送來的書裡沒有,你二話沒說,下山就是大半年,最後聽說是把龍虎山殺了個對穿找著的?當時宋遠橋剛好要去龍虎做客,你拖著一身傷下龍虎時被堵個正著,要不是你腳底下油多,估摸著我就有機會當真給你念一回超度的經文嘍。”
邊江又一腳蹬過去,可惜依然只是讓妄吃身上的肥肉顫了幾顫,瞧著連撓癢癢還差點意思。
姬妍倒沒在意身邊這胖子眉飛色舞地揭自己的“短”,不過既然提及了二小姐,把這個小丫頭完全當親孫女養大的姬妍很難繃得住不去露出慈母一般的神色。
“本來這次說好帶念蕊一道出來,當著她面收拾那個曾經劫持過她的混帳東西,結果臨下山了那孩子突然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