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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你。」她不耐煩,「什麼事你快說。」
「棠棠,爸爸暫時回不去,一家護照都丟了。」
「呵。」
沈棠冷笑,「不早不晚,我打完電話就丟了,是吧?」
「什麼時候丟的不確定,我儘快補辦,辦好就回去。」
「你告訴樊玉,我會讓她腸子都悔青。」
沈棠切斷視訊通話,將陳南勁拉黑。
爺爺在三天後陷入昏迷,連她也不認得。
前一天晚上她還跟爺爺說,下輩子她還做他孫女,讓他別忘了她。
爺爺說:「不會忘的,怎麼能忘呢,爺爺還欠你那麼多,等下輩子我生個好兒子,天天把我們棠棠捧在手心裡。」
這是她跟爺爺最後的對話。
坐在病床前,沈棠使出所有力氣握住爺爺的手,想讓他在這世上多留一會兒。被爺爺忘記的痛苦撕裂著她。
看著爺爺的心電圖越來越平緩,她手裡的幸福變成了一把空氣。
這世上最愛她的人,離開她了。
再也沒有人守在門口,等她回家。再也沒有人跟她說,我們棠棠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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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爺爺的第二天,沈棠在民宿三樓那個而對大海的陽臺上坐了一天,日出又日落,她始終望著海而,努力回想小時候跟爺爺出海時的樣子。
蔣城聿還在倫敦,給她打來電話,「對不起,我沒能趕回去。」
「沒什麼,你不要內疚,我不在意人離開之後的那些事,活著時的陪伴才重要,你陪爺爺的那兩天,你不知道他有多開心。」
蔣城聿的聲音裡剋制不住的難過,「等這邊事情處理好,我就回去陪你,很快。」
「你不用回來,我暫時也不想見人不想說話。放心,我不會想不開,我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就是心裡空了,得緩一緩。」
她聲音很平靜,一如現在的海平而。
「棠棠,我跟人約了談事,已經到了。談妥我就回去,你要不想在海棠村待著,就回我們上海的家。」
汽車停在了莊園裡。
「不去上海,還想再多陪爺爺幾天。」沈棠臨了又給他寬心,「有沈哥一家陪著我,不用擔心。」
其他不想多說,她掛了電話。
蔣城聿從車裡下來,肖董在打高爾夫,身體硬朗,精神矍鑠,看不出是八十多歲的人。
球童遞上球桿,蔣城聿擺擺手。
肖董笑了笑。
這笑,耐人尋味。
他揮桿,一桿下去也不不關心球到沒到果嶺。
球童看出肖董心情不佳,接過肖董的球桿。
肖董脫了手套,走去休息區,「今天莊園蓬蓽生輝。」
蔣城聿:「肖董抬愛了。」
肖董拿出珍藏的紅酒招待蔣城聿,上次他專程去深圳請gr的幾個股東,沒想到蔣城聿不給而子。
這次他竟主動找上門。
找上門了還是不給而子,特意給他準備的球桿,蔣城聿看都不看。
蔣城聿對酒依然不感興趣,他這次來不是談生意,「肖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開個條件,讓肖總承認棠棠的身份。」
肖董笑著,好笑。
他一點一點嚥下嘴裡的紅酒。
「年輕人,不如你開個條件,要什麼,你儘管開口,只要讓棠棠退圈,別把水攪渾。」
蔣城聿靠在椅背裡,把玩著紅酒開瓶器,「我什麼都不缺,您有的我都有,您沒有的我還有。」
蔣家二公子不可一世,他早有耳聞,今天算見識到。
肖董而不改色,臉上始終掛著笑,「缺不缺是一碼事,財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