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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見師父怒氣沖衝進來,也不驚慌,拿出一副碗筷,盛了一碗飯推到曹道爺眼前。
曹道爺看看飯又看看尚元魁,正義凜然道:「哼,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你以為為師會為了口吃的就原諒你?大謬!呵,盛碗湯來!」
尚元魁:「」
酒足飯飽,曹道爺撐的動不了地兒,只能半躺半坐在椅上,眯著眼睛昏沉沉便要睡去。
尚元魁收拾好碗筷端去洗碗,走到門口也不轉身,說了聲:「這頓飯五十文。」說罷,揚長而去。
曹道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瞬間就不困了。摸著溜兒圓的肚皮,長籲短嘆:「孽徒啊孽徒~」
正所謂吃人嘴短,曹道爺吃了徒弟的飯,又拿不出錢來結帳,只好想些別的辦法。
這一想,就想到了臘月初八。
初八這天早上,尚元魁熬了一鍋臘八粥,滿滿的盛了兩大碗,又把夜裡就泡上的臘八蒜盛了一小碟,端著兩屜包子走進了上房屋。
觀裡只有他們爺倆,也不講究早課晚課,幾時醒了便起身,曹道爺想起來就給徒弟講上幾句經,想不起來便去後山看看菜蔬,到山頂打打太極,日子過得逍遙隨意。
尚元魁進屋的時候,曹道爺正將銅簪別到發上,看見徒弟端了飯來就走到桌邊坐下。
夾了個包子咬上一口,曹道爺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白菜雞蛋餡。餡調的好,不鹹不淡,皮也擀得好,不軟不硬。
端起粥碗想嘗嘗臘八粥,尚元魁把蒜碟往前推了推:「您嘗嘗臘八蒜。」
曹道爺端著粥碗的手頓了下,慢吞吞言道:「五辛乃禁食也,出家之人怎麼可食用?端下去吧。」
尚元魁低頭看了看包子:「雞蛋」
曹道爺理直氣壯:「本觀乃是正一教一脈,無妨。」
尚元魁點點頭不再說話,低頭喝粥。曹道爺暗鬆口氣,端起碗剛要喝粥,就聽尚元魁說道:「昨天的韭菜雞蛋好吃嗎?」
曹道爺默默放下粥碗,夾起一瓣蒜咬了一口,嘆氣道:「你想怎麼算?」
嚥下嘴裡的粥,尚元魁擦擦嘴,這才慢條斯理說道:「您每日三餐必有葷食,豬肉一斤五錢銀子,牛肉一斤一錢銀子,水雞一斤一錢銀子,魚蝦一斤一錢銀子,您這個月吃了五斤豬肉,四斤牛肉,三斤雞肉,二斤蝦,一共是三兩四錢銀子,哦對了,昨天還買了一斤茶葉,花了一錢銀子,總共是三兩五錢銀子,再加上米麵,柴禾木炭油鹽醬醋,給您算便宜些,總共五兩。您買的衣服和喝的酒就不算您錢了,徒弟孝敬您了。」
尚元魁一邊算,曹道爺一邊牙疼,等報完帳後,尚元魁掌心向上,把手遞到眼前,曹道爺一咬牙一閉眼:「沒錢。」
尚元魁並不意外,點點頭道:「那隻好開源節流,委屈師傅了。」
曹道爺不明所以:「何解?」
尚元魁拿走了曹道爺眼前的粥碗,還有旁邊的包子:「從今日起,一切葷腥全免,只吃後山的菜蔬便可。咱們觀裡沒有進項,只靠徒兒下山賣菜賣雞蛋可不成。」
「不行!」曹道爺急忙搶回包子,沒了肉可讓自己怎麼活。
尚元魁眼皮也不抬:「那您說怎麼辦?」
曹道爺雙眉緊鎖,十分之糾結。尚元魁也不說話,平靜的看著師傅。
足足耗了一炷香的時間,曹道爺咬緊牙關:「也罷,你且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往書房走去。
曹道爺住的上房是個套間,一進門正中間擺的是八仙桌和幾把椅子,後面是一個條案,上面擺著中堂五件,平時這裡就是吃飯、喝茶的地方,如果來了朋友,也當作會客的地方。左邊是書房,右邊是臥室。
師徒二人進了書房,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