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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朝花圃方向走去，而佟謹的聲音就這樣隨風淡淡飄了過來。

洛奇極為敏感地察覺到腳步聲，耳朵動了動，很快就看見了遠處的藺馳，頓時站起來欲奔跑過去。

而藺馳朝它方向做了個手勢，洛奇又立刻乖乖坐下，腰桿挺得筆直，尾巴還搖得十分歡快。

他只在西裝外披了件長風衣，皮鞋踩在鬆軟的草地上聲音極輕，他停在花圃另一側的長椅前，與佟謹相背，隨後慢條斯理地坐到木椅上，閒散地靠坐著。

「感覺是個女孩子的機率很大，」佟謹頓了頓，又補充，「或者是個嚴肅的老人。」

藺馳沒有任何表情地聽著這人用了兩個十分極端的比喻來形容他。

「不過謝謝你今晚陪我，不然我可能就會在裡面跟一個壞人碰面了。」

藺馳聞言挑了挑眉。

佟謹像是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一個不用擔心會高密的傾聽者，在這空曠的花園，這安靜無人打擾的夜，第一次有了想開口的慾望。

可她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因為年月已經過去太久，不知該從何開口，即使是面對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寵物。

「他是真的很壞。」

「他差點毀了我。」

「不過他現在應該也過得不算好，惡人總該有惡報。」

佟謹最後只輕輕說了這三句話。

洛奇是隻天生洞察情緒十分敏感的狗，佟謹此刻的情緒波動讓洛奇不解，它下意識吠了聲，然後撲到佟謹膝蓋上「嚶」了一聲。

洛奇叫聲洪亮，藺馳立刻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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