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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好像把握不好語調高低一樣。易銘看著許萱將腦袋稍微調轉了角度,呆滯放空的看著電腦螢幕,“我放假他又不放假。”
易銘抱著手,“哦。”
一陣沉默。空氣裡剛才說的句子都沉甸甸的,轟的一下砸在各自心頭。
易銘回到寢室的時候,剋制著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關於,許萱的任何事情。先上課,乖,先把PPT準備了,先把單詞背了,先。。。不許碰iPod,不許聽歌,要專心。只要沒有那些慣常傷人的旋律,自然不會覺得難受。就這麼無視這件事一整天,直到夜晚。
人若是喜歡自虐,誰也無法阻止。明明有1800多首歌,易銘非要去聽王菲的《郵差》。“甚至兩腳走不動先想到離開”。沒想到發現這個事實,早已猜到的事實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是離開。春天已經來了,我卻覺得自己站在茫茫雪地中,感覺渤海的風像冰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刮過我的心。看著雪花飄進渤海快要結冰的水面,看著它們想我的心一樣。隱喻太多無力分辨,我只不斷聽見,“黃葉會遠飛這場宿命最終只能講再見”。我是蝴蝶,你是天涯之外的仙草,我飛不過這片海,撲不過這片海。
易銘把頭放在桌子上,也不管鼻子硌不硌。難道還要抱著一場空的結局去等待和呵護這個人嗎?會不會還是像上一次那樣最後體無完膚也無法傾訴?想到許萱,想到她那麼美那麼吸引自己,然後就想到她已經是某個男人的妻子,聯想豐富立刻發散,想到所有她和她的丈夫相處的樣子,所有我想要的,那個男人都已得到,曾經不屬於我,看來也永遠不會屬於我。
不是佔有慾作祟,恰恰相反,是得不到她的女神寵幸的自卑感。是我不夠好吧,是我來得遲了,是我只算得上潛力股而沒有可以讓你傾心於我的權力地位、關係網路,是我。。。
易銘懊惱地抱著頭,越是這麼想下去,就算不是對許萱的妄加猜測和菲薄,也是對自己自尊的不斷打擊。拿著小刀無意識的在手背上劃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劃破一個小小的傷口。
有的事情可以把心裡最苦悶的部分全部招出來。易銘在廁所隔間關著門叼著煙,聽著《郵差》。這是她自那日自己作死核實許萱已婚之後最喜歡做的事情。一下子,就因為這份不快和傷感,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是抖M體質。一半源於先天性格,一半源於曾經遇到的事情。
之前喜歡的那個人,也是自己的老師。那個時候年少輕狂,的確是不懂事。給人家寫信,卻又轉託別人帶去。結果反而拐彎抹角的聽到,那個女子在看到信之前,先讓帶信的人替她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那是第一次對那人生氣,生很大的氣。從來都是會為了對方找理由來辯解的易銘,第一次一點都不想為對方辯解。
或者還有什麼,她噴一口煙,煙霧打在隔間板子上的樣子非常好看,拿高速攝影機來拍一定很美。後來見世面了人長大了,時間過去了,對那個人的迷戀也煙消雲散了,想了想她的出身和教育背景,以及性格,覺得她會那麼做也無可厚非。也就原諒了。但是,還有什麼幾乎是無法原諒的傷害?不可原諒,無力原諒,想起來就會覺得哀傷和寒冷,寒冷到在夏天也會顫抖?
她眼神低垂,想起來前年過年的時候,很不快樂,寫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遺書。
易銘他爹有兩個發小,鐵哥們,還上得一個大學。三家人一直都很親密。易爸爸因為年紀最長,生易銘也生的早,所以是真正的,易銘是被這群叔叔阿姨看大的。初中的時候,這個團體裡多出來一個易爸爸的學姐。這個阿姨是非常厲害的律師,有個更加厲害的和易銘一邊兒大的女兒。貌似倆人小時候還上過一個英語班,不過易銘不記得了。有次,這個阿姨請客吃飯,大家聚餐打麻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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