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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惱怒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一干工作人員的側目,連遠處紀銘臣的腦袋都扭了過來,昏暗裡看不清神色。
薛紹在旁邊起鬨:“蘆葦,你這兩天怎麼跟吃了槍藥一樣?內分泌失調啊?”
我黑著臉看他:“你是不是真想嚐嚐什麼是重口味……”
“好了,你倆別拌嘴了!”gary揮手打斷我,把我拉到一邊。他最近忙的很,今天一有空就過來看我,一看見我他就打我,打完我又刨根問底:“我問你,你跟紀銘臣怎麼回事?”
他真是比我們導演還遲鈍,我們導演最近已經很不待見我了,gary卻還是見我就眼冒金光。這樣一想我又不忍心起來,但他今天目光灼灼、氣勢雄雄,我只好支吾著告訴他真相:“就……就……掰了唄……”
“蘆葦你!”他揚著眉又要打我,手抬到一半又生生落下去,“怎麼回事?你怎麼搞得?不是讓你小心點嗎,怎麼還是砸了?”
我也憋屈的瞪他:“還不是你,你讓我籤‘好趣’的廣告,誰知道他邪了哪兒的門,就跟我翻了臉,你都不知道他就跟翻煎蛋一樣,**辣的瞬間就怒了,我還納悶呢!”
gary聽的也是頓了頓:“怎麼可能是因為這種事?你少糊弄我,我最近本來就不順,你們就沒一個安生的,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既然跑了他,以後你就跟我跑……”
“蘆葦,準備準備要開始了!”袁園清亮的聲音傳過來,我心裡激動的恨不能真的鼓勵她去爭取一下江景誠,因為她生生把gary那句‘跑場子’堵了下去。
這麼長時間沒在再參加過那些烏煙瘴氣的飯局,再想起來,簡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果然這人啊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
《情霧》整部戲的高|潮就在今天這場戲了。
白冰檢查出懷孕來,要求何野對白霧攤牌、離婚。可能何野內心真正愛的一直是白霧,但因為生活的逆轉和沉重的壓力,讓這份愛被埋進了粗糙瑣碎的沙礫中,蒙了他的眼、蒙了他的心。
此時白霧並沒有告訴何野她懷孕的訊息,何野仍是以為白霧是不可能為何家傳遞香火了。所以在一個他曾經愛、現在可能還在愛的女人和一個能給予他刺激、快感並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面前,他猶豫了。
這場最終的抉擇時刻,發生在白霧做完兼職、回家後的夜晚。
白冰屢屢舀眼神示意何野,何野狠不下心說,於是白冰當眾說出她懷孕了。白霧這些日子幾乎對何野的頻繁出軌喪失了信心,但她心裡仍存留一絲期冀,她希望何野能像以前一樣,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她希望何野能斬釘截鐵的拒絕和她離婚,這至少能證明他對她仍有的在乎。
但是何野囁嚅半天也不能做出選擇。
白霧簡直失望到了極點。
在這種刺激與折磨下、在白冰微翹的嘴角中、在何野的猶豫不決裡,白霧撲向了帶著尖銳桌角的電視櫃。
不是以頭撞過去,而是以小腹。
她心痛絕望的選擇了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流產在何野、白冰二人面前,宣告自己的心死。
這場戲無論是從視覺效果還是從感情轉變來說都是整部電影的重點。
道具師給楊若怡準備了血包做流產後出血的道具,她撞到桌角的時候會擠破血包,製造效果,我和薛紹站在一邊等著擺出驚痛懊悔的神色。
一切就位,導演喊了a,楊若怡凌亂著頭髮,以一種決絕的神色撞向了電視櫃,然後是軟著腿下滑、面部表情需要在皺著眉的情況下儘量表現出美感……
我在一邊都看呆了,甚至忘了接下來驚呼的撲過去喊姐姐。怪不得楊若怡會成為天后,這種渾然天成的演技,即使再給我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