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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嘛，我也搞不明白。&rdo;那女人贊同地點了點頭，&ldo;我覺得，菲爾索娃有點不正常。&rdo;

米哈依爾警覺起來：&ldo;為什麼這麼說?您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嗎?&rdo;

&ldo;倒不是什麼奇怪的……我覺得她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要知道，她拒絕我的幫助時，嘟噥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紐爾卡。所以我心想，她說話語無倫次。&rdo;

&ldo;說紐爾卡什麼?具體說什麼了?&rdo;米哈依爾堅持地問。

&ldo;說她一定要治治紐爾卡。就是諸如此類的話吧。&rdo;

&ldo;我求您啦，請您把話說完整。&rdo;

&ldo;我也記不清了……&rdo;

&ldo;那就談您記住的。&rdo;

那女人沉思起來，把目光移向右方，努力地回憶著。

&ldo;快想起來了……她說她一定要收拾紐爾卡這母狗。&rdo;

&ldo;紐爾卡是什麼人?&rdo;多岑科問道。

&ldo;我怎麼知道?&rdo;女鄰居著實吃驚地說，&ldo;所以我才這麼想，她說話顛三倒四的。&rdo;

&ldo;紐爾卡，紐拉，紐羅奇卡，嬌小玲瓏俏麗人兒，苗條又端莊1。&rdo;

多岑科心裡哼著小曲，回到了彼得羅夫卡大街。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首先給伊拉打了個電話，跟她交流了兩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便立刻打起精神，來到娜斯佳的辦公室。

【1 這是一句歌詞。】

&ldo;挨家挨戶找樓裡的居民談了話，弄清了一件事，就是菲爾索娃老太太提起一個叫紐爾卡的女人，即安娜，說了她一堆壞話，而且還前言不搭後語地提到不讓外人到家裡來，因為他們肯定會偷東西。&rdo;他愉快地匯報說。

娜斯佳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對這一切無動於衷。

&ldo;紐拉?&rdo;她遲鈍地重複說，&ldo;這是什麼人?&rdo;

&ldo;據我瞭解，這是菲爾索娃過去的兒媳婦安娜&iddot;尼古拉耶夫娜。是的，自打安娜&iddot;尼古拉耶夫娜跟菲爾索娃的兒子離婚以來，她們有二十年不住在一起了。但是完全有可能仍然保持著聯絡。如果根據謝拉費瑪&iddot;菲爾索娃平時對兒媳的充滿熱情和關愛的評價來判斷，她們之間發生了尖銳的衝突，大概就在前不久。至少有可能，安娜&iddot;尼古拉耶夫娜對婆婆的瞭解比同樓的鄰居要多一些。娜斯佳，您病了嗎?&rdo;多岑科關心地問。

她吃力地抬起頭，看了米哈依爾一眼。

&ldo;病了?為什麼?沒有，我好好的。&rdo;

&ldo;您的氣色很難看。您出什麼事了?&rdo;

&ldo;沒有，一切正常。&rdo;

她的聲音單調而無表現力，這比任何話都更清楚地說明，當然不是一切正常。不過多岑科沒有追問。首先，這不像話，其次嘛……其次，他覺得想伊拉要愉快和有意思得多。

◎　扎魯賓

敘述一個方案很簡單，但要實行起來絕不那麼容易。

當米哈依爾多岑科受命最大限度地查明瓦連京&iddot;卡扎裡揚和謝拉費瑪&iddot;菲爾索娃周圍的人時，謝爾蓋&iddot;扎魯賓應當更加仔細地把維克託&iddot;舒瓦洛夫的所有熟人一個個摸清。這兩個圈子裡的人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