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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用義大利語?擺這花架子是什麼意思?&rdo;
&ldo;因為,謝爾蓋,我義大利語很好,那次電視轉播時,我幹了件蠢事,說我懂義大利語。這一切都不是針對塔尼婭的。這是針對我的。&rdo;
&ldo;根本不沾邊!&rdo;扎魯賓吹了一聲口哨,&ldo;你對他幹什麼了?他幹嗎找你的碴兒?再者說了,你知道他是誰嗎?&rdo;
娜斯佳默默地聳了聳肩膀,突然抽泣起來。
◎ 兇手的兒子
長話短說,我服了兵役。我很走運,我服了兩次兵役。第一次,沒讓我打仗,雖然我上了前線。第二次,坦克師(我在這裡服過役)師長原來有一隻非常出色的純種母貓,他根本不知道怎麼侍弄這隻貓。常有這種事,我就親眼見過:把一隻小貓崽送給一個從來沒有養過家畜的人,或者是他撿回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崽,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一看見小貓,就一下子打心眼裡喜歡上了它,就好比侍弄自己撫養大的孩子一樣‐‐沒有人教他,任何一點微恙都會引起近乎昏厥的惶恐。
有一次,師長來到我們部隊,開始讓大家右轉左轉地好一陣折騰。軍官們跑得臉色慘白,把火氣發洩到我們頭上。我那時還是個完全不成熟的小毛頭,有生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所以我真誠而坦率地睜大雙眼,傻乎乎地問:
&ldo;師長幹嗎這麼兇啊?他從來都是這樣嗎?&rdo;
他們給我解釋說,不是從來,只是他的母貓生病時他才這樣兇。他們還給我講了一個感傷的故事。我們師長的兒子,潛艇艇員,半年前給父親帶來一隻兩個月大的小貓崽,小貓崽身上附有一張三公里長的家譜。顯然,他帶回這隻小貓崽是送給父親的禮物。幾天以後,他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了。我們的師長是離了婚的人,沒有家庭,只有一個兒子。可是現在只剩下他和這隻母貓了。這隻母貓是他緬懷犧牲的兒子的最後紀念。當然,假如兒子帶回來的禮物是一本書或一枝鋼筆,師長也會對這些東西倍加珍惜,因為這是最後的禮物,是紀念品。可現在是隻貓,是個活物啊,它一有不適就會感到難受。哎,我心想,可憐的人遇到了麻煩。純種的貓是最最嬌嫩的生物,只要一吸入空氣中的微生物,立馬兒就得病。它們要是都這樣健健康康的,那就說明它們的遺傳基因好,但是沒有任何免疫力,因為它們是在溫室裡養大的,稍微有點小恙,就得立刻去看獸醫和吃藥。它們的機體抵禦不了任何疾病。師長的這隻小貓一個星期得鬧兩三次小病。我清楚,這些病都不嚴重,也沒有危險,而有些病根本就不算病,是正常的現象,但是假如主人不瞭解這一點,那麼他就整天生活在痛苦和恐慌之中,不能自拔。我不是看笑話,相反,我很同情,因為假如主人和自己的貓一起難受,這說明,他愛它。而對於我來說,這比大學畢業證書或英雄稱號更重要。
那時,我連一絲一毫的貪財圖利的思想都沒有,我就是打心眼裡可憐師長,也為那隻貓擔心:由於沒有經驗,他會把無辜的貓活活糟蹋死的。於是我跟一個人說,如果將軍同志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他提供輔導,包括照看可愛的動物。大家都知道,無線電話比普通電話快。因此,第二天我真的被傳喚了,並被派去照看小貓咪。
過了一個月,我成了我們師長的好朋友。當然,不是直接意義上的好朋友,他是將軍,而我什麼都不是,一個新兵蛋子,我們是那個意義上的好朋友,即他發現我像他本人一樣那麼關注他的寵物貓。
一個月來,我給他讀瞭如何照看菲利亞(根據家譜,它的名字應叫菲利齊亞&iddot;塔格爾達翁&iddot;列克斯&iddot;布柳,但是這麼長的名字,一百年也說不完)的全部教程,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