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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我的安葬費。我相信您不好意思據為己有。&rdo;

字母又大又圓，相互隔開。

&ldo;還不錯!&rdo;娜斯佳拉長聲音說，&ldo;這該怎麼理解呢?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穿得乾乾淨淨，臉颳得乾乾淨淨，洗完了澡，出去尋死，就像到商店買包香菸一樣，這可能嗎?如果他有房子和家，他就不會隨身帶著安葬費。你同意嗎?&rdo;

&ldo;哦呵，&rdo;扎魯賓嘟囔說，把鼻子從交叉的手掌中露出來，&ldo;照片剩的不多了，你繼續看吧。&rdo;

剩下的照片都是玩具魚和小人兒的特寫鏡頭。小人兒的一半插在魚的嘴裡，只有兩條腿露出來。

&ldo;這個深奧的雕塑傑作就放在死者的身上。&rdo;扎魯賓解釋說，&ldo;就這麼多，如果你還想好好看看出事地點，那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喝點吃點什麼，要不我就要凍死啦。&rdo;

三分鐘過後，他們已經在旁邊的一個很小的酒館裡，喝上有著誇張名稱的一種熱飲料‐‐&ldo;濃咖啡&rdo;。小酒館裡沒有餐桌，代替桌子的是按整個餐室的周長，挨牆支著預製板。

&ldo;我要兩份小香腸炸土豆，你有什麼新鮮沙拉?&rdo;扎魯賓對站在櫃檯後面的黑頭髮黑面板的小夥子說。

&ldo;所有的沙拉都很新鮮，&rdo;小夥子高傲地回答，&ldo;您要什麼樣的?&rdo;

&ldo;好吧，那就給一份土豆沙拉，一份拌大蝦的沙拉。&rdo;扎魯賓寬厚地表示同意。

他端來一盤小香腸炸土豆和兩盒沙拉，狼吞虎嚥一般地吃起來。

&ldo;好像是該娶老婆了，&rdo;他一本正經地將自己的結論告訴娜斯佳，&ldo;要不然，沒有人給做早飯吃。有家室的男人能夠安安穩穩地工作到下午兩三點鐘，肚子還不感到餓呢。可我呀，快到上午十一點鐘就餓得不成人樣子了，為了得到一把麵包皮，我能出賣祖國。你想吃點兒東西嗎?&rdo;

&ldo;不想吃，謝謝。&rdo;她推辭了，喝了幾小口極不合口味的&ldo;濃咖啡&rdo;。

&ldo;不應該啊。你別看這個小酒館不很漂亮，可這兒選單上的飯菜花樣繁多。餃子甚至就有三種，還有各種肉丸子啦、漢堡包呀，以及我喜愛吃的小香腸炸土豆。而沙拉的品種簡直多極了，竟然有十五種。飯菜的價錢也很合理。如果我住在附近，就會常來這兒吃東西。這兒的服務快捷，飯菜可口，價錢便宜。&rdo;扎魯賓稍微提高了嗓音，明顯地想讓站在櫃檯後面的小夥子聽見他的話，&ldo;可惜的是，昨天我沒有來。就在這兒的拐角後面，這個男人昨天突然被人放倒，漸漸來了許多民警，真想不到啊。&rdo;

&ldo;你這是怎麼啦?&rdo;娜斯佳演戲一般鄙視地隨意說，&ldo;好久沒有見過民警或者死人是嗎?&rdo;

&ldo;你懂的真多呀!&rdo;扎魯賓生氣了，&ldo;置身於事變中心‐‐這是任何一個新聞記者的首要信條。可是如果恰好在我從旁邊走過的時候，他突然被人打倒了呢?我靜靜地留心觀察那些維護秩序者的情況，我親眼看見他們當中有半數是喝醉了酒的人，他們根本不明白自己應該怎麼辦，嘴裡卻不住地罵娘。我提供一點兒材料，他們非常感興趣。我要是當一個證人，那就更妙啦。他們開始懷疑我，監禁我，粗暴地審問我，幸運一點兒，還會捱打，把我送交看押所，和殺人犯、竊賊為伍。那時候我就會講出一切!我要向全國傳揚這些壞蛋的惡名，因為他們把我…&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