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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還有可能我闖入了另外維度的時空,那蒼山洱海怎麼解釋,這樣的,我們和微生物同處於一個時空,它們生命短暫只有千分之一秒,它們看我們就像一群山,動也不動,而我們也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所以我雖然還在大理,可由於時間維度變了,我也就感覺不到別人了。這要寫成書,保證大賣呀,我順手抽了自己一巴掌,都啥時候了,不存在絕對不存在呀,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太陽轉到南邊了,要抓緊回去了,不然航標燈沒電滅掉,我就徹底完蛋了。沿著來路摸索順利找到小區大門,隔著幾百米,聽到mp3播放的音樂,電吉他架子鼓嘰裡哇啦,像一個被關在罐子裡的蟋蟀,不屈地叫喊著。順著聲音的繩索摸到家門,出來竟然沒鎖門,開機上網,還是沒有回覆轉發。再發:我要強姦某某某,沒反應,再發一些敏感詞,這以前都發不上去,現在發上去了,證明小秘書也不工作了。
那就等吧,等世界重新啟動,找我來,等外面第一輛汽車開來,等手機鈴聲響起。時間一下子沒有了隔斷,明天無遮無攔,白茫茫大地乾乾淨,睡著了夢見一屋子的人,嘁嘁喳喳地說話,醒來房子靜得怕人。有時候分不清夢和現實了,清醒的時候更像是荒誕無解的幻覺,我想,不能這樣等下去,外面還有風以及大自然的聲響,房子裡,只有全人類的鬼魂,虛幻的人群,螞蟻一樣,啃食我的精神。我害怕最終發瘋,剁自己的手指頭吃。在某個清晨,但願那是人類最後的清晨,我下定決心,背上旅行袋,裝上所有的糧食酒,準備向下關,以及更遠的昆明出發。敞著門,電腦也不關了,再見了大理。
沿著國道向南堅持走幾天幾夜,我想能走到昆明,幾百萬人的大城市,有充足的食物、酒和水,有大大小小的房子可居住,也許我能順利地在那裡活完一輩子。這時,天空一道電光長長地劃過,世界永久地停電了。我不知道這些,我只有希望,上天留下一個姑娘,在遠方的某處也向這邊走來,但是,她要是脾氣很壞呢,頭髮生滿蝨子呢,最可怕的是她根本不愛我,那就繼續向更遠處走唄。
狗王周騏聖
文/囧叔 @一條囧叔搖著尾巴叫道 IT產品經理
狗王周騏聖的診所在東郊的一個村兒裡,三間門臉兒平房,門窄得像狗舌頭一樣,地上連地磚都沒鋪。門廳擺著前臺和一排食堂用的那種連體塑膠椅;正對街門的牆上掛著面錦旗,上繡“狗王”兩個斗大的金字,不知什麼人送的。註冊醫師僅有三人,其他都是村裡的年輕人——任何人披上白大褂都跟真的一樣。此前,周騏聖據說服務於北京最大的動物醫院之一,乃是該院王牌醫師,後被開除。被開除的原因,我聽不同的護士和病人說過不同的版本。比較合理的是他喜歡在診室裡抽菸,因為他現在依然這麼幹;此外還有長期遲到早退、違規用藥、對病患家屬進行人身攻擊、治死名犬、以上皆是等選項。
關於狗王這個稱號,狗王本人表示早忘了是怎麼來的了。但我當然知道,這是後話,暫且不表。現在先說說我是怎麼認識周騏聖的。幾年前他的診所在村兒裡開張的時候,我的狗正好得了病,一摸就吱吱叫,叫聲奇特而悽慘。於是就近去診所看了看。周騏聖摸了摸,見狗又吱吱叫了起來,便診斷道:腰椎間盤突出!我大驚,心說狗還有這病嗎?再看這位大夫,粗枝大葉,跟山大王一樣,一看就絕非善類,而且連白大褂都沒穿,看起來十分不可信。我問他,如果是骨骼的病不應該照個片子嗎?他頭也不抬地答道:沒機器,有也不用照。我一聽,覺得這家診所太不靠譜了,抱起狗就走,狗又吱吱叫了起來。他在我身後坐著,也不回頭,平靜地補充道:“如果不是腰椎間盤突出,就是腦部被細菌感染,讓它錯以為自己是老鼠。”我憤憤而去。
結果輾轉跑了三家縣城的診所,片子也照了三次,診斷都是這個病,且都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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