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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裡的公帳,都是由她私人墊付。她現下這個狀況,養個把貓兒狗兒的是沒多大問題,養他這個還需要吃藥花錢的大活人,就很成問題。
公儀璟果真是傳說中知情識趣的風月公子,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和田玉的扳指,放在塌邊的案几上。
“此次出門匆忙,未帶足銀兩,這隻扳指勞煩公子差人拿去當了,抵了這幾日的藥費診金。”
她看著案几上質地細膩的扳指暗喜,正想拿起,他的話又悠悠傳了過來。
“剩下的就當是房費,在下還需在此休養些時日。”
不帶這麼大喘氣的!她彷彿看到那一錠錠的銀子長著翅膀從她手中往外飛,面上還需維持著笑,“那這些日子,我定當吩咐手下好好照顧公子!”
“不需勞煩寨主特意派人前來!”公儀璟臉上是客氣疏離的笑,不知又從哪裡摸出一管一指寬的物件,遞到她面前:“把這個用火點燃了,放上天去,我的人自會尋來。”
她接了過來,寒暄了幾句就拿著扳指離開了。走到空曠處,把東西用火點了,一股亮光竄上了天,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寨門口就跌跌撞撞地撞進來一位如玉的姑娘。
姑娘名喚鸞鏡,眉心也長著一顆硃砂痣,不但博得了她的好感,也撼動了酥餅那顆捍衛先來後到的心,忙前忙後的安排廂房,甚是殷勤。
鸞鏡是個隨和勤快的姑娘,日日對大夥笑臉相迎不算,樣樣親力親為,對公儀璟的飲食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半分都未叨擾到寨子裡的人。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大半個月,山寨裡平靜得如同一般的住家。許是過慣了廝殺的日子,這樣的平靜讓她心中總是惴惴。隱隱覺得有個極大的麻煩,如孕婦腹中胎兒,正在茁壯成長,會在足月的某一日,毫無預警地向她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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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娶媳婦為了啥?
平日裡的飯菜,都是酥餅送到房裡。酥餅幾次委婉表示如此這般,容易樹立她不隨和、孤傲的寨主形象。長此以往下去,十分不利於寨中的安定團結。
於是,這日她便接納了酥餅的諫言,在晚飯時去了大廳和大夥一起用餐。二當家見她前來,慌忙讓出主位。她謝過之後入座。貼身侍從酥餅也跟著坐在她身邊,那個上菜添酒的好座位。
許是見她頭一次來大廳吃飯,大夥略有些興奮。興致一高,酒就喝得多了些。酒勁一散,身熱心燥,便有人躥騰著要去怡紅樓。
“二當家,都半個多月了,兄弟們都憋壞了,今晚就放兄弟們下山樂呵樂呵吧?”
柳青青抬眼一瞧,正是那日撕開美人衣裳的‘禽獸’,聽酥餅閒時說起過,此人是二當家的遠房親戚,名喚梅有財。因姓不好,怕天天喊著壞了財運,就讓大夥去掉姓,直呼他有財。
二當家礙於她在場,怕逾越壞了規矩,便佯裝生氣地斥責道:“剛從花媽媽那颳了幾兩銀子,就著急還到她手裡?沒看到寨主坐在這兒麼?要下山,得問問寨主準不準!”
誰還沒個需要?!她揮了揮手準了,“去吧!”
“謝謝寨主!”有財心急地站起,對她躬了躬身,手一揮,招起了一眾正熱血沸騰的男兒。二當家象徵性地略等了等,也按耐不住起身跟了過去。
原來熱鬧的大廳,瞬時有些冷清。
柳青青拿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餘光往旁略略一掃,酥餅定定而坐,面色如常地夾菜喝酒。
酥餅果真脫俗,這幫粗莽武夫當真不同!心下對酥餅的欣賞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她提壺滿杯,正要和酥餅碰個杯,有財又從門口跑了回來,不甘心地躥騰酥餅。
“酥餅,一起去吧!都在寨子裡憋了這些日子,你不悶?上回怡紅樓那車姑娘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