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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爭風吃醋
江斂面無表情地對上魏雲寬的目光, 眼神冰冷。
半晌,他忽地動了動, 放於紀眠竹腰間的手逐漸往上,輕輕摸了一把懷裡人的發梢。同時,迎著魏雲寬的目光,江斂緩緩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這微笑轉瞬即逝,但內裡暗藏的訊息卻被魏雲寬準確接收到,這使得他那種自始至終都懶洋洋的姿態終於出現了一點微小的變化。魏雲寬眼底濃重的興趣漸漸收了回去,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也斂了下來,變成了更為正常一些的樣子。
可這正常狀態,出現在他身上,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江斂暗嗤一聲,收回了陰冷的視線。他重又垂著眼, 安心又十分享受地將下巴輕輕擱在紀眠竹的頸間。
這一切無聲的交鋒都在紀眠竹的背後進行, 令他一絲一毫的不對勁都沒感受到。
紀眠竹聽著醫生那邊再沒傳出硬物接觸盤子所發出的清脆聲音,心知清理這一步驟結束, 他也終於有膽子去瞄一眼傷口此刻的狀況。
江斂的右手傷口已經不復先前那種碎肉混合著玻璃渣的猙獰狀態, 經過清水的沖洗,變得稍顯平和了些, 不過還是泛著血絲。醫生將傷口消過毒後,熟練的取出紗布, 一層層一圈圈地將雪白紗布纏繞到江斂的右手上。頓時, 江斂的那雙骨節分明十分好看的手, 便在層層紗布的作用下變得臃腫了起來, 連指節都被纏繞上, 變得有些許僵硬。
紀眠竹見到傷口包紮完畢, 便主動放開了江斂, 坐到了旁邊。
溫香軟玉從懷裡退離,讓江斂難以自抑地感到失落。他垂著眸子,指尖疊在一起,無意識地摩挲著,似乎還在回味先前的那種感覺。
醫生工作完畢,一邊脫下手套一邊和紀眠竹交代著注意事項。
「一天換一次藥,紗布也要更換新的,每晚睡前換就可以了。還有就是,傷口不能沾水,食物忌辛辣,你們要是不想留疤的話,可以買一些祛疤的藥塗一塗」
醫生交代得仔細,紀眠竹也聽得仔細。目光專注,神色認真,活像是在聆聽什麼教誨,末了還十分真摯地道了聲謝。
他的這聲謝謝可難得,畢竟雲城誰聽聞過紀氏太子爺的真誠道謝?不被暗地裡針對就算好的了。醫生不知道記起了什麼傳聞,聽見紀眠竹的話後面色微變,誠惶誠恐地擺手推辭,直說「應該的應該的」。就連一旁默默站著等待吩咐的方經理,見此也是一臉的詫然。
江斂耳朵裡傳進紀眠竹這句話,不由得笑了一下,他的目光追隨著紀眠竹的身影,一雙眸子滿映著對方,黑沉深處勾勒出不易察覺的些許暖意。
倚在門框上的魏雲寬看著自家好友此番作態,神色禁不住深了一點。他盯著紀眠竹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了動作。魏雲寬邁開步伐,直直地朝紀眠竹走了過來,將手搭上對方的肩膀。一開口,還是那副懶洋洋的腔調:
「阿竹,好歹是我帶你趕過來的,怎麼也不對我說聲謝謝?」
說完他便盯住了紀眠竹,桃花眼尾帶出三分幽怨。
坐在沙發上的江斂神色一冷。
雖說是魏雲寬幫忙找到的江斂,但實際上自從兩人進了包廂門後,魏雲寬便無聲站在了一旁,噙著淡淡的笑,冷眼旁觀著房間內的血腥景象,好像這些連他半分興趣也勾起不了似的。或者說,這是一種司空見慣的無趣。
只是在看到紀眠竹朝江斂奔過去,他的興趣才重又被勾起,目光再度變得專注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紀眠竹看。專註裡充滿著濃烈到近乎腐壞的興趣,這興趣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大抵會讓人打心底裡毛骨悚然,忍不住地逃離。
魏雲寬自始至終都沒出過聲,滿腹心思都在江斂身上的紀眠竹自然也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