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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的笑容，雙眸迷離地望著遠方，充滿希翼地微笑道：&ldo;紫鳶，將來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將我的骨灰灑在海上，讓我也能嘗一下無憂無慮的滋味。&rdo;

紫鳶不斷地搖著頭，手緊緊地握住蘇雪煙冰涼的小手。

第一次她發現，這個曾給予她溫暖的人，已經不復溫暖了，是自己害她變成這樣子的……都是自己……

&ldo;紫鳶，你知道嗎？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像書中的大俠一樣，瀟灑自在地笑傲江湖，可是現在我好像已經沒有實現這個夢想的資格了。&rdo;

忽然，蘇雪煙緊緊地握住紫鳶的手，乞求地看著她說道：&ldo;紫鳶，倘若可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實現這個夢想，離開傲君烈，不要再當什麼殺手了，隱姓埋名，瀟灑天下，遠離所有殺戮！&rdo;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雪煙劇烈地咳嗽著，鮮紅的血絲溢位了嘴角，掉落在她白色的衣裙上，化開一朵朵血花，分外妖艷！

&ldo;小姐……你不要說話，求你不要再說話了。&rdo;紫鳶不停地搖著頭，揪著自己的衣袖，慌忙地替蘇雪煙擦拭血跡斑斑的嘴角，一種莫名的恐懼鋪天蓋地地卷席而來！

蘇雪煙會死……而自己就是間接殺死她的人。

&ldo;為什麼會這樣的……即使是喝下那些毒藥……也不該會變成這樣的……&rdo;看到蘇雪煙呼吸難受的樣子，紫鳶愈發地著急起來了。

腦裡一片混亂降低了她的洞察力，也沒有識穿其中的破綻，一心只是想蘇雪煙不要死！

是傲皇嗎？

難道傲皇給她的毒藥……動過手腳？

&ldo;紫鳶，不哭。&rdo;蘇雪煙虛弱地抬起纖細的手臂，輕輕地拭去紫鳶右眼處流出來的淚珠。

蘇雪煙冰涼不帶一絲溫度的指尖讓紫鳶的心頭微微顫抖了一下，無意識地伸出手，撫摸自己的臉頰，竟然是一片濕潤。

她哭了嗎？

原來……她還有心的。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不見了，她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七情六慾了，沒想到……她會哭，會笑，會心疼……這些全都是因為蘇雪煙！

&ldo;紫鳶，不怕的，死亡並不可怕，一下子就能解脫了，只是我一直以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惜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有時候自己的命根本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渺小的我，只有服從的份兒。&rdo;蘇雪煙從髮髻上取下一支銀質的髮簪，遞給紫鳶，小臉慘白卻還是勉強逼著自己笑出來。

&ldo;紫鳶，殺了我吧。&rdo;蘇雪煙溫柔地看著紫鳶，微微笑道，輕鬆的表情彷彿不是在談論自己的生死，而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似的，讓人更加心憐。

聞言，紫鳶愣了一下，隨即不停地搖著頭，接著一手奪下蘇雪煙手中的髮簪，將銀質的髮簪扔得遠遠的。

她抱著蘇雪煙纖細冰涼的身體，失聲顫抖道：&ldo;小姐，你怎麼可以妄意輕生呢？&rdo;

&ldo;紫鳶，我不怕死，但是我怕這種死亡步步逼近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得瘋掉了。&rdo;蘇雪煙緊緊地捉住紫鳶的，急切道：&ldo;紫鳶，倘若你真心把我當成你的小姐，那麼就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這種折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