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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舍爾和費雯麗結婚,才得以升任集團董事會一員,而費雯麗,就是穆格父親的妹妹。
穆格冷眸看他,聲音像兵鋒利刃,「我不是你這種廢物,不需要依靠聯姻來證明我的價值。」
穆格一句話戳中軟肋,費舍爾顏面盡失,不得已噤了聲。
此時萊爾德拿著一份財務報表敲門,「烏薩部長到了。」
穆格抬頭掃了眼,拿起手邊的報表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和加拿大那邊的會議是什麼時候?」
「四十分鐘後。」萊爾德說,「所以和烏薩部長的會面最好控制在半個小時內。」
穆格平淡地應了聲,面容緊繃。
萊爾德跟在他身後,看到穆格眼底的憊感,本想提醒他可以休息十分鐘,但是一想到這是穆格一連數月來最艱難的時候,他所有的計劃成敗得失就在這最關鍵的幾天,還是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半年來,穆格每天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會議和出差上,為了儘快完全和弗雷德的交易,萊爾德幾乎一直陪著他不眠不休的工作,看他在生意場上用人有謀,敢開市場,敢做風投。
就連理事會最不看好的北美洲市場,穆格都全力開拓,只為了能早日完成財務目標,去港島找岑旎。
許多時候,穆格再難,也沒有抽菸,因為打火機丟了。
後來聽說他的打火機是被岑旎撿走的,他就再也沒抽菸,即使最焦頭爛額的時候,他也只是登陸港島大學的官網,看看岑旎的照片。
四月份依舊同樣艱難的渡過。
到了五月初,穆格手頭的cv開始陸陸續續有了回報率。
萊爾德進門照常匯報工作,穆格難得地問了他一個無關工作的問題。
「今年港島大學的畢業禮是幾月幾號?」
萊爾德頓了頓,說,「我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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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上旬,畢業季。
岑旎去一家花店取畢業典禮要獻給嚴明教授的鮮花。
這家花店設計得很高階,是一個四合院似的佈局,中央是一個露天的花園,裡面除了盆栽的鮮花外,還有很多高大的綠植。
「老闆娘,我來拿花。」
「哎,稍等,我拿給你。」老闆娘穿著麻布長裙,一邊脫手套,一邊說。
「好。」在等待的過程中,岑旎餘光透過透明玻璃往裡瞧,一眼看到了花園中央的那棵樹。
視線驀地頓住。
時隔一年,她再次看到這樣一棵花團錦簇的樹,枝椏墜著攘攘綠葉,滿樹的花懸停空中,像藍紫色的雲,又像飄渺的霧。
花冠落地,藍紫色的花瓣鋪滿一地。
她細看了兩秒,忍不住走近了兩步。
「這樹叫什麼呢?」
老闆娘原本在低頭包紮花束,聽見聲音抬起頭:「哦,這樹呀,就叫藍花楹。」
花店老闆把包好的花束遞給她,順手從一旁的茶几下抽出一本雜誌遞給她,「你看這一頁有它的資料介紹。」
岑旎低頭看,那是英文的雜誌,上面寫著這花的學名jacaranda iosifolia。
老闆又說,「其實呀,它還有個更浪漫的名字,叫藍霧樹。」
「藍霧樹?」
「是呀,這花呀,就像一捧藍霧,滿眼愛慕。」
「岑旎,畢業典禮要開始了。」佘詩雯進來,問她好了沒,要出發去大禮堂了。
「好了。」岑旎捧起那束鮮花,跟上佘詩雯坐上計程車前往大禮堂。
等她們進場時,學生和教授都已經有序落座。
離別將至,這類典禮總是充斥著悲傷的氛圍。
校長和其他校方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