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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裝鎮定,決意絕不能在此時露怯,因此雖然尷尬,還是婷婷裊裊地彎下身去,用左手將內褲撿起來塞回包裡,右手將長長的垂落的髮絲捋到耳後,露出漂亮的毫無瑕疵的側臉。
有研究表明,女性撩頭髮的動作具有相當的魅力,俞益茹從高中開始練習這個動作,如今已臻至化鏡,完全確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入畫,都柔美恬靜。
雖然她是在撿內褲。
而當她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薄復彰指著她恍然大悟道:&ldo;哦哦,是如意啊。&rdo;
俞益茹:&ldo;……&rdo;
俞益茹既憤恨薄復彰居然現在才認出她來,又氣於她叫自己的外號。
她向來認為這外號是她過去的完美人生中的一個汙點,不應該再被提起來‐‐畢竟除了腦洞過大又對她存有嫉妒惡意的高中女同學,誰能無聊到把別人的名字倒個個也要取個俗氣的外號?
於是她難免腦洞大開,認為薄復彰是不是也在嫉妒自己。
原因嘛自然是,比如說,她得在這個寒冷冬夜出來站街的內情?
俞益茹想著薄復彰過得沒她好,就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她如此篤定,是因為這大半夜的,薄復彰還要穿著小短裙站街,簡直寒磣極了。
若是有條件,誰能這麼做呢?難不成還能是愛好?
於是俞益茹沒提別叫外號的事,而是旁敲側擊,故作無意道:&ldo;我忘記帶家裡的鑰匙了,正準備到朋友家去。&rdo;
薄復彰似乎在叫出她的名字後就對她失去興趣,沒有回答,仍是靠著燈柱抽菸,煙已經少了一半,菸灰隨風而散,也有幾絲落在潔白豐滿的胸脯上,更襯的白皙晃眼,有種頹廢的凌亂的魅力。
她微微仰著頭,長發便如海藻般鬆鬆垂下,在風中搖曳浮沉,帶來陣陣幽香。
俞益茹沒有輕易放棄,她就像沒有覺察到薄復彰的冷淡,又說:&ldo;不過太遠了,計程車有很難打,老同學,既然碰到了,不能把我邀請到你家去坐坐麼?&rdo;
她笑著湊近薄復彰,眼神微露懇求,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的像是一攤淺溪。
薄復彰如墜雲霧,迷濛的雙眸終於落在俞益茹的身上。
她眉目深邃,又精緻綺麗的像是由技藝高超的工筆畫師描出,望著你的時候,垂落的眼瞼微微抬起,露出一雙黑色的,閃著水光的眼珠,眼中有種傾瀉而出的迷茫的眷顧,她看著你的時候,你便覺得她對你是有情的,只是不曉得哪來一種無端的哀愁,令她無法靠近,卻仍帶眷戀。
俞益茹呆了片刻,竟在薄復彰開口後才又回過神來。
她震驚於薄復彰這一眼的吸引力,覺得筆直如自己都心肝亂顫,足以見得對於尋常男人能有多大的魅力。
她一時竟都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敬佩之意,因此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薄復彰說了什麼。
她說:&ldo;哦,好。&rdo;
實際上,俞益茹真沒料到薄復彰會同意。
‐‐還同意的那麼乾脆。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薄復彰不會同意,自然要不沉默,要不顧左右而言他。
然後自己自然是故作友善依著老同學的名義步步緊逼,直到她說出生活的困苦來。
萬萬沒想到,薄復彰兩個字就同意了‐‐還有一個甚至是語氣詞。
計劃趕不上變化,但至少她不用在深更半夜去挑戰計程車司機的道德修養,也不用去看東區那個有男朋友的朋友的白眼了。
俞益茹就這樣拖著一個大行李箱並一個旅行袋,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