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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能調查，只是費勁些，還得等家屬前來徵求家屬意願。

他們當即撥通了醫院和那位家屬的電話。

趁著家屬沒還到，警察先給霍強東錄口供。

霍強東態度很是配合，他沒有絲毫生氣，耐心接受了盤問，面對車禍和強奸的指控，他對答如流。

車禍發生時他有不在場的證據，隨便拉個人打個電話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至於強奸……他指著一臉猙獰的凌夢媛，堅定不移地說：&ldo;警察同志，這個女人一看就是瘋子，她說的話能信？她沒有證據，那麼她就是誹謗，我可以反過來告她。&rdo;

審訊的警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凌夢媛的說辭聽著挺扯淡的，她說霍強東二十多年前強奸了她，可為什麼要等這麼多年才來指控？

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凌夢媛根本不打算走法律途徑，她的目的就是想要霍強東身敗名裂，將他的汙點公之於眾。她費勁了很大心思才避開護工逃了出來，忙不停蹄跑去聯絡記者。她說她要爆料，根本沒有人聽她的，她只好花錢請些名不經傳的小記者。她做了充足的準備，等霍強東一出現就衝上去‐‐

她看到有人舉起了手機、相機，她看到有人偷偷錄了影片，她感覺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她不怕自己暴露在鏡頭前，因為她已經把自己颳得面目全非。她的喉嚨被她掐著、捏著，甚至用菸嘴燙過，總算變成了難聽刺耳的&ldo;嘎嘎&rdo;聲。好了，只要不驗血，再也沒有人能認出她是誰。

&ldo;凌女士。&rdo;

恍惚間有人來到了她跟前。

凌夢媛透過一片迷濛的紅色看著面前晃動的影子。她叫她她什麼？凌女士？凌女士是誰？

大概是被對方臉上的慘狀嚇到，女警稍稍退後一步，一字一頓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ldo;凌夢媛。&rdo;

當這三個字鑽入耳膜時，凌夢媛腦海中快速閃過什麼，她抓不住，倉皇之下尖叫出聲：&ldo;我不是……我不是凌夢媛，你們認錯了！&rdo;

突然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難受，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對她說：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怎麼能來派出所？這些人想調查你，盤根究底，到時候你的身份暴露無遺，顧思琪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她是野種……

&ldo;啊‐‐&rdo;凌夢媛再一次失聲尖叫。

頭好痛。她想捂著頭，可是雙手收擒。

女警皺了皺眉。

霍強東突然站起來，涼涼地說：&ldo;看吧警察同志，她是真瘋。&rdo;

兩男一女三個警察面面相覷。

&ldo;警察同志，我很忙，我可以走了嗎？&rdo;

……

時間回溯。

霍強東剛從審訊室出來就遇到了火急火燎趕過來的顧俊良，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回憶起之前助理給他的那些資料，霍強東平靜的心情慢慢激起波瀾，他拼命壓制著不讓情緒外洩。

凌夢媛居然是顧俊良的前妻，是顧思琪的母親……

顧俊良此時此刻就站在他面前，霍強東卻看不透。

面前的男人何其熟悉，他們做過鄰居，然而霍強東從來沒有見過顧俊良的老婆長什麼樣。

每每問起，顧俊良都自我嘲諷地說：&ldo;那個女人沒什麼好看的，她這裡有病。&rdo;說這話時顧俊良指著自己的腦袋。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