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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會眼,翻過身,又偷偷睜眼去看魏準, 見魏準坐在旁邊吃了點東西, 換衣服進洗浴室洗漱, 進去的時候關了燈。
許淨洲摸黑爬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下床,就猝不及防被人捉住,丟回了原位。
「裝睡裝那麼久,你想幹什麼?」魏準撓他腰側的肉,他就忍不住抱枕頭窩著笑。眼前倏忽間亮起光,
魏準拍亮了燈,身上潮濕水汽裡浸著菸草味。
許淨洲立馬翻身坐起來,抓住他的手,「我每天都在外面跑,好久沒在家裡窩這麼久了,」他眨了眨眼,「魏準,你帶我出去轉一轉。」
「不行,」魏準突然伸手,像是要捏他後頸。
許淨洲嚇得縮脖子。
他一動作,
花香突地從他身上冒出來,一陣一陣的。
「你看。」魏準挑眉,「就你這樣,一受驚就變朵小梔子花,還陣陣往外冒香,外面那群人聞見了不得把你生吞活剝。」
許淨洲頂嘴:「你再給我臨時標記就好了,我們出門前就做好臨時標記。」
魏準沒出聲,盯著他看。
「一個臨時標記能維持好幾個小時,」許淨洲說:「而且這個世界的設定和我劇本的設定一樣,萬一能遇到劇本里的角色,對我拍戲很有幫助。」
魏準被他左右黏著,實在拿他沒辦法,「行吧。」
有了之前的經驗,許淨洲這次做好充分準備。
他掀起腺體上的瑣碎頭髮,心裡想得明明白白,待會魏準過來標記的時候,他集中注意,肯定不會像上次那麼任人拿捏。
魏準從身後抱住他的肩,湊近時溫熱呼吸覆蓋而來。
許淨洲還是很沒出息的軟了腰。
「小洲,我還沒咬呢,你收一收。」對方無奈嗓音落在耳後,明顯在竭力控制,「不然我又會繃不住。」
許淨洲趴在他胳膊上,垂眼,晃了晃腦袋。
魏準:「……」
「你晃腦袋幹什麼?晃一晃腦袋就能控制住了?」他這樣反而勾得人心癢,魏準忍不住抬手輕輕按了下他腺體。
像是按到什麼電動娃娃的按鈕似的。
許淨洲冷不丁抬頭,毫無徵兆的生氣,「你快咬!讓你標記我又沒讓你弄我。」
他信了這是本能反應。
沒有能力做別的事,只能在對方資訊素的強大壓迫下妥協臣服,甚至連思考能力都會退化不少。
許淨洲開始急躁起來,偏頭想去看他,又抬手去摸他的臉。
剛到半空的手突然被人抓住,扣下。
交耳低語的細碎聲音倏然消失,某人猝不及防悶哼出聲。空氣中炸開香甜沁人的花香,又絲絲縷縷散開,融入另一種氣味。
曖昧在彼此紊亂的呼吸中瘋狂生長。
許淨洲甚至有些神志不清,下意識要轉身繼續做下去,他又被魏準按著繼續標記,直到空氣中兩人的資訊素徹底融合。
花香淡去,菸草香也慢慢散開。
魏準鬆開他的時候渾身上下都燙的厲害,張了張嘴,從口中冒出的聲音幾近讓人聽不清在說什麼,「好了小洲,」他抓著人的手腕,都已經抓住紅痕。
許淨洲被他拽著轉過身,雙眼瞳孔茫然無聚焦似的放大一些,他那雙眼本來就乾淨得要命,這時候更顯得像是可憐無辜的娃娃似的。
他聽見面前人又叫他:「小洲?」
許淨洲這才慢慢回過神,對上魏準的視線,從他眼裡看到昨晚見過的獸慾。他連忙把手掙出來,在這人面前晃。
「行了別晃了,」魏準沒好氣笑,又捉住他的手,「我還認識你。」
許淨洲紅著眼,「我們以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