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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淨洲本來就對小孩沒太大興趣。

他眼裡也就魏準生得可愛討喜，面前幾個小孩並不能引起他同情心泛濫，稍微兇了兩句，就已經有小孩扁起嘴要哭。

許淨洲沒管，轉身去看老師，「這個年紀就是該教他們習慣的時候，嚼碎嘴和潑髒水都不是什麼好習慣，」

「小准以後也不會再打人了，」許淨洲低頭，望向身邊小孩。

魏準自打剛才就一直盯著他看。

「嗯，」他扭頭去看老師，篤定保證：「老師，我以後都不會打架。」

許淨洲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會是這個反應，

眼睛瞪大一圈，像是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魏準，而是什麼小怪物。

後來老師又訓了兩句，幾個小孩就跟蔫了的西瓜秧似的，垂著腦袋離開了辦公室。只魏準還揪著他的衣服，不肯離開。

「小準，」女老師蹙眉，「你還要上課。」

魏準不出聲。

「先回去上課，」許淨洲揉他的頭，把人往外推了推，「等你放學，我來接你。」

魏準這才鬆開手，看他一眼，跑著離開辦公室。

許淨洲也沒有離開學校，

放學的時候，他從校門口的奶茶店出來，去教室裡接小孩。許淨洲到教室的時候，魏準正在收拾書包，身邊站著個綁雙馬尾的小姑娘。

剛放學，學生都還沒走。

「魏準，我剛才沒聽清老師佈置的作業，你能把作業給我看一下嗎？」小姑娘脆生生開口，滿眼都是想要跟他交朋友。

魏準把本子給她，一句話也不說。

小姑娘接過本子，撇嘴，像是有點生氣。

魏準轉身要走。

結果一扭頭，就看見青年背著手站在旁邊。許淨洲低著頭，看見小孩眼睛倏忽間亮起來，伸手又要拽他衣服。

許淨洲把手裡袋子偷偷塞給他。

魏準盯著他看，滿眼疑惑。

「去把這些糖跟同學分一下，」許淨洲好笑不笑，「哪裡有你這麼跟同學相處的？你這樣可交不到朋友。」

魏準面無表情，「他們又不缺糖吃。」

「你覺得上午那幾個小孩，跟你道歉是真心實意嗎？你們這種小孩，最好收買了，」許淨洲催他：「快去，先不要給那幾個小孩。」

魏準對他的話若有不滿，

他明白許淨洲的意思，把袋子裡的糖一個挨著一個發出去，班裡的小孩大眼瞪小眼，像是拿到的不是糖，而是什麼炸彈似的。

沒收到糖的小孩很快跑過來，氣惱質問：「為什麼沒有我的？」

魏準反問：「你覺得呢？」

對方跟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蔫巴著說：「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了，我以後真的不會再亂說話，」他眨眼，「你有時間嗎？週末我們可以一起去打球。」

許淨洲看著他，

小孩還擺著架子，老氣橫秋應一聲，說：「應該有吧。」

他頭頂的小烏雲撲的被拍散，簌簌落下了光。

許淨洲在他頭頂憑空畫了個光圈，笑得不行：「給你帶個花圈，你說不定都能變成小天使了，充滿愛和光明？」

魏準瞪他一眼。

「小準，」他說：「明天我帶你一起去以前的家看看。」

魏準生母以前住的地方。

小孩愣了一瞬，又很快回神，點頭，「好。」

「對了，」許淨洲突然想起一件事，從兜裡拿出手機，

他來的時候手機裡的資訊都在，錢也在，覺得或許自己在這裡記錄的東西，回去以後也能看到。許淨洲點開相機，挑眉，「你幫我錄個東西。」

魏準覺出不妙，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