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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蹬他一眼,頂嘴:「反正不是你慣的。」
男人收斂眉眼,漸漸止住嘴角笑意。
「劇本呢?」許淨洲打量他,瞥見他懷裡西裝,便順手接過,板著臉跟他發脾氣,「魏總沒別的事了?早點休息。」
魏準逗他:「我要是有別的事呢?」
許淨洲沒理他,關上車門。
將近凌晨。
這地方本來就僻靜,平時白天也沒多少人,這時候更是人影不見一個。魏準靠在車邊看了會,也沒急著回去。
他平常工作就習慣熬夜通宵,這個時間也全然沒有睏意。
路邊有大爺跑步,遠遠看見他,還甩著外套沖他吆喝。
魏準站在路邊,從兜裡夾出根煙。
其實工作什麼,也是藉口。
最近的幾筆生意都將近尾聲,他沒什麼可忙的,索性來這裡找許淨洲。
為什麼過來,
腦海里冒出這個問題時,思路突地卡住,魏準皺起眉,咬著煙思索很久,等那大爺繞廣場跑完一圈回來,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魏準看眼時間,凌晨一點。
他把燃到一半的煙捻滅,丟進垃圾桶,準備回去休息時,
突然覺察出車裡像是有什麼動靜,
魏準走近車邊,敲了下門。
裡麵人沒理他。
他又試著擰動門把,發覺門居然沒鎖。
「許淨洲?」魏準喊了一聲。
車裡哽咽聲更重,彷彿某人竭力壓抑情緒,又即將繃不住最後那根弦。
魏準沒管他應不應,直接拉開車門。
路燈的光晃進黑暗,
車裡一角,青年把睡衣外套蒙在頭上,腦袋深埋雙臂間,劇本被他壓在胳膊底下弄的皺皺巴巴。他整個人顫得厲害,聞聲又猛然抬頭,
許淨洲哭得眼睛發腫,半邊臉被劇本印出痕跡。
「你怎麼還沒回去,」這人似乎沒想到他還在外面,滿眼茫然。
許淨洲皺了下眉,心下為自己這幅狼狽模樣被發現覺出不爽,但也沒發作脾氣,強忍著情緒開口:「魏總快回去睡吧,都這麼晚,」
他話說一半。
魏準彎腰鑽進車裡,未經他的允許,直接把他拽到身邊。
車門被這人摔上,門鎖咔嚓落下。
魏準抽了幾張紙巾給他,開口詢問時聲音沙啞:「你哭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
「最近幾場戲裡,章逢的情緒都很極端,他和愛人被迫分離,難耐思念和對未知前途的恐懼,狀態始終很低落。」許淨洲垂眸,安靜解釋:「我剛才走戲入情緒,走到最後那場戲的時候,」
他話音一梗,心口酸澀似的疼。
魏準追問:「什麼戲?」
「就是,他愛人死了。」許淨洲猛地深吸口氣,「我沒能控制住情緒,入戲出不來,就成了剛才那樣。」
解釋時,這人還在一個勁哭,淚腺剎不住閘似的。
「這有什麼好哭的,」魏準實在心裡難受,索性伸手捂住他的眼,「別哭了。平時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一見戲就成了小瘋子。」
他放輕語氣:「許淨洲,那些都是假的。」
青年急促短暫的呼吸倏的止住。
似乎他這句話,有著什麼出乎意料的神奇效果。
「你是許淨洲,又不是別的,」魏準發覺自己講話好像有點作用,接著說:「劇本里那個叫章逢,也不是你許淨洲。」
他話音一頓,想到什麼,「你愛人也沒有死。」
許淨洲掙脫他的手,偏過頭。
「嗯。」他移開視線,情緒瞬間收斂起來,繼續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