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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影珠?」
「青色的,裡面已經存了影像。」低低絮語傳入大家耳中,一眼望去,都是看熱鬧的神色。
繼留音珠之後,琴家搗鼓出來的留影珠在他們這些皇族之中亦是大為流行,很快就被搶購一空,也因此,許多人都能夠一眼認出。
清漾往裡輸入靈力,期間,眼神一直落在南柚身上,毒蛇一樣,像是要欣賞她錯愕與驚訝的神色,不曾挪開半分。
半空中,畫面徐徐展開。
映入眼簾的,是如浪潮一樣的綠色柳枝,它們宛若無堅不摧的神鏈,又像是如影隨形的髮絲,從後像前,驚起巨大的風聲。
清漾身邊的兩個從侍護著她逃離。
但實力懸殊,他們最終還是被追上。
清雋如謫仙的少年衣袍隨著風的方向鼓動,長指輕飄飄點在空中,聲音淡漠空靈:「奉姑娘令,今日擊殺你等於天欒城郊。」
清漾全身都繃緊了,警惕得像是一隻受了驚的鹿,她不斷揮劍,斬斷從各種角度不斷襲來的綠色藤條,咬著牙道:「孚祗!神山有令,同門之間,不可相殘相殺。」
「你我非同門。」孚祗置若罔聞,絲毫不為所動,手心中燃起一團綠色的焰火,而與此同時,那些綠色的柳條上,開出了碗口大的花,一朵接一朵,妖異至極。
「可南柚是!」清漾嗓音啞得不像話,咬著牙一推再推,因為被困在結界中,任何的求助訊號都發不出去,滿臉都是一種幾乎能窺見死亡的絕望與不甘。
「去。」回答她的,是孚祗手掌中化為那簇幽綠的焰火,帶著無與倫比的攻擊力道,直接朝著清漾而去。
整片籠罩在結界中的區域,化為了一片火海。
他居高臨下,看了半晌,輕飄飄沒了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結界破碎,清漾幾乎是用手並地,咳著血奄奄一息地爬出來,身上披著一件看不出什麼顏色的皮毛,現在也四處崩裂開,顯然已經撐到了極致。
她身邊的兩名從侍,只剩下一個丹青。
丹心為了保護她,死在了那場彷彿永遠不會熄滅的神火中。
小半個時辰的影像,等靈光散下來後,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落到了南柚和她身側的男子身上。
清漾面對著星主,沒有一味地哭喊,只是默默淌眼淚,她朝星主磕了一個頭,哽咽道:「清漾當年曾犯下錯事,血脈被抽,永世不得踏入星界王城,自知無顏面對伯父,從未主動現身。」
「清漾命賤,父母雙故,無人在意,今小心翼翼,苟活於世,不知因何遭至殺身之禍,請伯父做主,還清漾一個公道。」
星主眉心緊皺,與南柚對視。
「我沒有。」留影珠的投影才出來時,南柚的額心就開始突突地跳動,此刻,面對諸多的質疑,她一字一頓否認。
星主沉沉望著她,半晌,目光落回清漾臉上,他負手,道:「起來說話。」
清漾雙手貼在額心,行了一禮之後,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
女使為她披上一件寬大的外衣。
星主問:「此事發生在何時?」
清漾低著頭,手背上的灼傷觸目驚心,皮肉粘連在一起,巨大的水泡裡時不時流出膿液,星主問,她就答:「昨夜子時。」
星主點了點頭,問自己身邊的從侍:「昨夜,孚祗在何處?」
南柚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她聲音有些沙沙的啞:「在我院子裡伺候。」
「可還有人能證明他子時就待在你的院子裡?」星主再問。
南柚閉了下眼。
在看到影像的那一刻,她便飛快反應過來,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為她設定的局。孚祗夜裡陪著她已有一段時日,狻猊和荼鼠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