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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責任的交替,權力的更迭,有些時候,有些場合,兩人的身份,已經不純粹是父女,而是君臣。
而其實,整座王宮裡,人人都知道。
最疼姑娘的,不是夫人,而是王君。
星主親自執筆,在南柚光潔的額心,點了一顆赤色正紅。
「願吾兒,四海歸順,萬民臣服。」
南柚閉著眼,聽到雲姑提醒時辰到了的聲音。
她被星主牽著,穿過昭芙院,經過門前柳,穿過曲亭迴廊,身後是十二個女使,排成兩列。
旭日東升,這是一個難得的艷陽天,氣溫有所迴轉。
是金烏已經到了王宮的緣故吧,南柚心想。
之後的三個時辰,她一直站著,各種繁瑣的儀式一項接一項的來,根本沒有歇氣的時候。
昭芙院,巨柳最高處,少年面目清雋,眉眼溫柔,身後是無數根柳枝湧動起的綠色浪潮。
透過重重的宮牆,蒼天的巨木和無數重禁制結界,他的目光,始終隨著少女的身姿挪動。
直到她居高臨下,坐在少君的琉璃蟠龍椅上。
下面的參拜聲直衝雲霄。
孚祗嘴角往上提了提,眼裡現出溫潤清透的笑意。
整個儀式,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用晚膳的時間,來自四海八荒的來客,都已經陸陸續續在殿內入座。
南柚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回到昭芙院換身衣裳。
穿戴整齊後,還有些時間,南柚揮退了左右伺候的女使。
南柚轉了轉痠痛的脖頸,道:「孚祗,過來替我摁摁肩,我疼死了。」
命令的字眼,撒嬌耍賴的語氣。
孚祗走近,骨節分明的長指才落在她的肩上,就見她仰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轉過頭來,與他對視。
就知道會是這樣。
孚祗撐不住,最先挪開了視線。
哪怕是這樣帶著逃避性的一個動作,在他身上,也顯得格外溫潤惹眼。
「你面板真好。」南柚笑吟吟地湊近他,誇獎道。
孚祗原本想說姑娘的面板也好。
想了想。
沒敢說。
怕她勝負欲出來,再次要求比一比。
他沉默的樣子也十分好看。
南柚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突然很認真地問:「可以親一下嗎?」
孚祗眼裡的山河崩塌,水流逆轉。
他是真的招架不住南柚。
她總是能用一種十分順其自然的口吻,說一些引人遐想的風月話。
他不說話,南柚眼波流轉,裡頭星光熠熠,她歪著頭,笑道:「不說話,就是可以的意思?」
孚祗垂著眸,自然落在衣側的手指微微握攏。
這樣的話,叫他怎麼回答。
南柚踮起腳,裝模作樣地嚇唬他,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她身上淡淡的果香在鼻尖縈繞,眼看著就要湊到他的頸側。
孚祗突然伸手,很輕地將小姑娘擁入懷中。
他低頭,唇瓣落在她烏黑的發頂上,一觸即離,帶著顯而易見的青澀意味。
南柚愣了一下,而後將腦袋埋到了他的頸窩中,冰涼的鼻尖胡亂地蹭了蹭,一雙漂亮的杏眼彎成了兩條小月牙。
他睫毛垂下來,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安靜而乾淨。
她埋在他頸窩裡悶笑,肩頭顫動著,一下接一下。
「誰告訴你是這麼親的?」笑過之後,她故作嚴肅地鼓著一張小臉去鬧他,煞有其事的樣子。
她在他懷中趴著,沒有骨頭一樣,但並不老實,一抬手,觸到冰涼涼的珠翠。
她眨了下眼,手指微動,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