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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南柚就眯圓了眼睛,貓兒一樣地聽著,黑髮白衣,小臉明艷。
流枘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一蹙眉,埋怨的語調就溜了出來:「自從上次右右回來,你就總帶著她飲酒,平時就罷了,明日是怎樣的日子,你還帶著她胡鬧。」
南柚道:「母親,我不喝多了。」
流枘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顯而易見的柔和下來,她笑著,道:「母親的右右長大了,懂事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了。」
星主從鼻子裡重而不滿地哼了一聲:「天族那群老東西,竟想如此輕巧地將我掌中明珠討過去,哪有這樣的好事。」
提到天族,提到聯姻,南柚的心一緊。
近千年,只要星主說話,流枘就看他不順眼,一些許的小事,都會引得她或嗔怒,或真怒。
自從兩人心結開啟,星主受了她千年的冷脾氣,更樂意她如此真性情,不論什麼情緒,皆照單全收,樂呵呵的鬥智鬥勇,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此刻,流枘瞥了他一眼,道:「就你捨不得,跟天君留音珠聯絡的時候,平白無故給穆祀一頓挑刺。晚輩守著禮節,跟右右關係好,你說什麼,人家都認真對答,你倒好,越說越起勁。」
「哪有你說的那樣誇張。」星主朝著看熱鬧的南柚眨了下眼,摸著鼻樑,為自己小聲地辯解了一句。
流枘眼風輕飄飄一掃,他就不說話了。
南柚看得肩膀聳了一下。
說話間,接連幾杯酒下肚,星主說得開心起來,竟破天荒的跟南柚說起了從前,在那個時代,他無疑是最出色的天驕。
半個時辰之後,南柚臉上也現出了醉態,她也不鬧,就只是纏著流枘的胳膊,將頭軟歪歪靠在她的肩上,半眯著眼睛,星主一說,她就配合著笑。
這兩父女,一個說,一個聽,偏偏還都來勁,還挺是那麼回事。
流枘伸手,招來女使,用溫水沁濕的帕子給南柚細細地擦手,輪到星主時,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她將一面帕子丟到他手邊,道:「快自己擦擦,這麼大的人了,說胡來就胡來。」
南柚在她肩膀上蹭了兩下。
流枘捏了捏她纖細的手指頭,柔聲道:「右右,女使熬了醒酒湯,快起來喝幾口。明天是大日子,大家都看著呢。」
南柚聽話地嗯了一聲。
流枘笑著站起來,然後眉心一蹙,毫無徵兆地倒了下來。
星主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眸子裡尚留著驚懼之色。
南柚的酒,頓時被嚇醒了。
「來人,宣醫官!」星主沉聲吩咐,將流枘打橫抱著放到了床榻上。
青鸞院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
藕荷色的紗帳垂下,南柚握著流枘的手指,手背繃得雪白,透出細細的青筋,這隻手因為各種心慌的猜測而抖起來,就換另一隻手握著。
星主在外踱步,一身的酒氣,心慌意亂,暴躁得要命。
醫官是被星主身邊的近侍提著衣領子帶進來的。
知道是夫人出事,這位醫官的心頓時沉了半截。
說實話,他情願去給王君包紮傷口。
甫一進殿,看著床榻邊,一大一小這樣的陣仗,這位年輕有為的醫官二話不說,禮都不行,急忙上前認真給流枘號脈。
很快,他的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一探再探。
時間過去半刻鐘,他的額上,開始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星主負手,在外面踱步,時間被拉得格外的長。
半晌,他問:「夫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診出來什麼沒?」
醫官手一鬆,咚的一下對著星主的方向跪下。
星主和南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