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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很會捉別人話語中的重點。
南柚的神情鬆動了一瞬。
不是因為紫鴻古印,而是因為金烏的那兩句可以算得上是承諾的話。
不可否認,能數次跟星主火拼,勢均力敵,這頭金烏,不可謂不強大,他膝下沒有孩子,也沒有弟子,孚祗若是過去,便是唯一的傳人,他能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甦醒記憶,恢復修為。
離開她身邊,烏蘇傷害不到他,而她實在想他了,也可以隨時去看他。
同在星界,所隔並不遙遠。
初初成年的孩子畢竟稚嫩,在接觸過無數人的老油條面前,什麼情緒都掩藏不住。
金烏趁熱打鐵,開啟了另一個盒子,這次倒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盒子裡的東西靜靜地躺著,是一塊五彩斑斕的石頭,在光線的照耀下,映照在人眼裡,晶瑩剔透,好看得令人一眼心動。
「鸞雀族的寶貝,從你舅父手裡到我手中,他們一直想要回去,但未能如願,只要你答應讓他跟隨我,這件寶貝,隨時都可以物歸原主。」
直到這一刻,饒是南柚知道這頭老金烏絕沒有表露的這樣好相處,也還是禁不住在心裡嘆了一聲。
這等算計人心的本事。
真叫人害怕。
「金烏,夠了,適可而止。」朱厭上前一步,聲音粗獷:「挑撥離間,強人所難,可不是你的作風。」
金烏擺了下手,嘿的笑了一聲:「你也知道,我這都多少年沒見到好苗子了,念在她是你們星界的姑娘,我這耐心和誠意,已經擺到了天上,你站一邊去,別插手,壞老夫的事。」
南柚看了下從始至終安靜得不像話,初雪一樣乾淨清冷的少年,漂亮的眼睛裡映著他的小小的身影,她動了動唇角,問:「孚祗,你都聽見了,你自己來做決定。」
她抿了下嘴角,莫名有些緊張,聲音裡帶著一點點的細微的緊繃之意:「你想跟金烏前輩走嗎?」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情況下,她會選擇去問從侍的意見。
就連金烏本人,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這等同於將活生生的把柄交到他的手中。
只要眼前的少年說一句想,哪怕露出一絲絲意動,南柚再阻止,再不同意,烏蘇都會將人直接帶走,最多留下那兩樣寶貝,不至於落下強搶星界姑娘從侍的名聲,也不會讓星主南咲動怒失了面子。
不止他沒有想到,在一旁聽著對話並不做聲的烏蘇眼裡,也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他們不懂的,孚祗懂。
她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溫柔,信守承諾的姑娘,數千年前,撿回那根折柳枝的時候,她就說過,待日後,他有了自保的能力,想走,要走,昭芙院的大門,永遠是敞開的。
讓他自由地出,自由地進。
這麼多年,她從未食言。
有她在的地方,永遠都是愜意而輕鬆的。
這大概也是他一拖再拖,不肯沉眠的原因。
「臣留在姑娘身邊。」
清潤好聽的七個字,塵埃落定。
金烏的臉色沉下來。
朱厭和烏蘇上前,無聲震懾,才將人運出礦山的狻猊感應到了這邊對峙的情形,它化為本體,騰雲而上,同為頂級兇獸,它雖年幼,但骨子裡的高貴讓它面對誰都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除了南柚,其他的人,誰也不曾真正放在眼裡過。
「來的人還挺多。」金烏盯著狻猊看了兩眼,也有點心動的樣子,但很快就果斷的打消了念頭。
同為血統頂級的兇獸,它們都有屬於自己一脈流傳的秘法和傳承,他再心動,也不可能讓狻猊去學金烏術。
「罷了。」金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