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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黎向皖的身體依然敏感,光是和陳天珩單純地躺在一張床上,感受著男人的溫度和健壯,他有時都會胡思亂想到很想——他才二十二歲,正是容易沉溺於纏綿的年齡。
這時候陳天珩如果發現了,就會給他弄一弄,黎向皖側躺在床上,而他也側著將青年整個攬進懷中安撫。
陳天珩手上有薄繭,而且技巧十足,又不像梁鴻那樣惡趣味地折磨他,簡直讓黎向皖喜歡的不得了,他會扭過頭來和陳天珩接吻,濕漉漉的眼睛和微張紅唇中溢位的輕喘,讓陳天珩簡直想要當場咬著他後頸和肩膀,將人徹底佔有。
然後他疼痛的腹部和腿和對方的孕肚都提醒他,不可以。
黎向皖從未在梁鴻那裡體會到像這樣純粹的快樂,那個男人帶給他的一切總是伴隨著痛苦,在他靈魂和身體上都打上難以磨滅的烙印,鞭打捆綁掌摑,以及無論如何求饒也不會停止的夜晚,以至於現在每每想起來,都有種後怕和不真實感。
而陳天珩給了他安撫,讓他終於明白,原來那會是這樣歡愉的。
黎向皖躺在陳天珩身側,鼻畔是陽光和男人身上的味道,有些嗆鼻,剛才陳天珩趁他不在偷偷吸菸被抓了個正著,捱了一頓溫柔的訓斥——都傷成這個樣子了,竟敢還不聽醫囑偷吸,萬一傷口因此惡化了,要怎麼辦?
陳天珩自知理虧,見黎向皖假裝生氣,趕緊摟著他「收拾」了一頓,成功讓青年蜷在他懷中不穩地喘息,耳尖和眼角都泛著勾人的紅。
他壞笑著用濕潤的手指在小嫂子的臉上抹了一下,引來一聲嬌嬈的抗議。
預產期就在這樣甜蜜的時光中,漸漸的近了。
第29章
得知黎向皖早晨下樓梯時在最後一階腳滑,不慎摔到破水,早產了時,陳天珩愣了一下,他槍傷在不到兩周內便幾乎痊癒,剛從談判廳裡出來,還在想要不要去給黎向皖買一份他最愛吃的燒餌塊。
今早他出門時皖皖不是還送的他嗎,周築也會在旁邊看著,怎麼會摔到?!
「去醫院。」陳天珩都顧不得和對方禮貌性地在談一會兒,直接腳下生風急匆匆地走出大廈。
他用最快速度趕到醫院,從正在醫院守著的管家阿姨口中得知黎向皖已經被推出了手術室,還沒從麻醉中甦醒,那一下摔得他胎位不正,加上身體結構特殊,只能採用剖腹產。
剛剛三十六週的嬰兒因為不足月,正在恆溫箱中,是個男孩。陳天珩去看了眼孩子,這小傢伙渾身被泡的皺巴巴,眼睛被矇住,正皺著眉頭哭,很醜,一點也看不出梁鴻的風度和黎向皖的美貌。
陳天珩也知道剛出生的孩子大多是這樣,興許是還沒有在黎向皖肚子裡待夠就被迫被去取了出來,嬰兒手腳被固定在箱底,一直在哭,整張臉都紅了,在一邊照看的護士是陳天珩早就挑選好的,能保證孩子絕對會受到最好的照顧。
恆溫箱連著的儀器上顯示出很多不同的數字,監控著孩子的生命體徵,只顧著哭的男孩不知道,從他降生的那一刻起,迎接他的將會是巨大到難以想像的財富和一生的危機四伏。
梁鴻黑色帝國的唯一繼承人。
「照顧好他。」陳天珩站在一邊看嬰兒一直哭到沒有力氣終於止住了聲音,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又一次囑咐過護士後,轉身離開監護室。
陳天珩進來時黎向皖剛剛甦醒,麻醉讓他一時間都感覺不到自己胸腔以下身體的存在,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是平坦的,他才終於確定孩子的確已經離開他身體了。
病床上的青年臉色蒼白,就連一向櫻花似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眉頭不適地蹙著,不可避免地憔悴,陳天珩看得心中抽疼,握住他一隻手,輕聲問:「皖皖,感覺怎麼樣?」
「還好,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