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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奧站在他們背後，給蘇木添上新茶給阮嘉來了杯冰鎮可樂。

蘇木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微勾起唇角, 看向人工智慧, 他身體外殼是用新型的流光材料製成, 並沒有追求外形跟人類完全相同，而是在人形下保留著機器人的特點, 簡潔的設計凸顯科技感, 動作優雅, 雙眼裡閃爍著藍色的電子幽光。

「尼奧……」

人工智慧看向他。

「阿阮居然還給你取了名字，不過, 很適合你。」他吹散茶杯麵上的熱氣, 說：「如果阿阮不喜歡你叫她蘇夫人，那你以後可以叫她小主人。」總之，不能直接叫她的名字。

人工智慧點頭, 「好的。」蘇木是他主人, 他服從他的命令。

阮嘉看了蘇木一眼, 這是……？連機器人的醋都吃嗎？

也太小心眼子了, 提起吃醋，她恍惚記得還有個人也很喜歡吃醋。

是誰呢，一抹銀色從她腦海中飛快劃過。

手中的可樂撒了出來。

「小心啊。」蘇木抓住她的手，用紙擦乾淨，「幸好不是熱水。」

阮嘉也回過神，望著垂著頭捏著她手看的男人，他黑色的髮絲半遮住眼睛，露出淺淡的眸光，光潔的臉龐微側著勾勒出優越的下頜線，沒有死角，察覺到阮嘉注視的目光，蘇木抬起頭，笑容燦爛。

看著這一幕，她卻有種強烈的違和感，彷彿所有的事物都變得十分不真切。

「怎麼了嗎？」蘇木問道。

「沒事。」阮嘉搖頭，就是心裡有事，高興不起來。

蘇木眨了眨眼。

他拿著手裡的紙巾在阮嘉眼底一晃，忽然這張擦過可樂的紙就變成了一隻白白胖胖的小鳥，乖巧的站在他食指上，啾啾的瞅著阮嘉他們。

「啊！！怎麼變出來的？」阮嘉驚喜的問道，連忙用手摸摸，毛茸茸的手感，「真的是一隻小鳥。」

「其實是假的。」蘇木一笑，握著她的手突然用力扭斷了小鳥的脖子，「看。」

阮嘉愣住。

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望著死去生機的小鳥……

她親手殺了它。

沒有注意到阮嘉忽然慘白的臉色，蘇木手指一鬆，那隻鳥如一團空氣消失在眼前，他繼續解釋道：「真實和幻象只有一線之隔，只要找到那根線，就能擊潰幻象。就像這隻鳥本就是假的，它便無法被殺死。」

蘇木帶著阮嘉扭斷幻象的脖子，只是為瞭解釋這個原理，但是一個正常人真的會自然的做出這種事嗎，變出一個生命然後又親手殺了它。

「原來是這樣。」阮嘉木然的回道。

「是的。」蘇木站了起來。

他站在草坪上張開雙臂，正值中午，陽光最強烈的時候，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傳來，只見太陽月亮都被烏雲掩蓋，厚厚的一層，黑悶低沉，看著就叫人喘不過氣，然後冷風吹過，一片片小雪花從天空中降落，下雪了，漫天的雪。

阮嘉站了起來，只覺得場景似曾相識。

雪花落在草坪上，像是盛開的灰色小花。

「下雪了誒！」

「快出來看竟然下雪了！」

「這真的是雪？我的天。」

小鎮上人都伸出頭來，看這難得一見的景象。

蘇木站在大雪中，緩緩露出一個難以描述的笑意，彷彿掌控著凡人永遠無法窺視的東西。

他就是這個世界中的神。

所有人都得臣服在他腳下。

望著蘇木，阮嘉覺得他好像換了個人。

又感覺這樣的他才是真的他。

「看，這也是幻象，很美的幻象。」蘇木對阮嘉說道：「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