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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如果是徐小姐的話，三萬兩。”

三萬兩，她哪裡有那麼多錢？硬著頭皮跟小百合談價，“能不能少一點？我們都是這麼長時間的合作伙伴了……”

“徐小姐，我已經是很優惠你了，你也知道如今夏竹的身價很高，但區區三萬兩也不是沒有人拿得出來，只不過別人想贖夏竹最少也得十萬兩，因而才將夏竹留到現在。不過……”小百合眉眼一轉，含笑盯著子丹，不說話了。

明知他是要自己答話，子丹不得不隨著他說，“不過什麼？”

“徐小姐，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什麼？子丹愣了愣，他喜歡她？不是吧？不知道他要唱哪一齣，子丹只得繼續硬著頭皮道，“多謝小百合公子抬愛，徐子丹受寵若驚。”

小百合幽幽嘆道，“我也知道我身份低微，也不是乾淨的身子，但我這容貌也還看得過去。”話鋒一轉，狀似含羞看著子丹，“若是、若是你願意納了我，那夏竹就算是我的陪嫁。”

呼！這個小百合在胡說什麼！子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小百合，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我的今天，我心裡一直很感激你。”

小百合抿唇一笑，子丹繼續道，“但是我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對於夏竹，他不只是我的朋友，也是幫助過我的人，我不捨他被人糟蹋，還請你讓我贖他，我知道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銀子，你能不能讓我先贖了他，銀子我每個月付你一些，不管你要三萬也好，十萬也好，我一定會付清的，絕對不會賴賬。”

什麼？不娶他還想跟他談條件？“不行！重來沒有這樣贖人的，如果你帶著他跑了，那我去哪裡找你要銀子？再說，你只是納我為妾，又不吃虧，而且納了我這整個的百花樓都是你的了，你還可以娶夏竹，其他那些，你若是喜歡誰也都可以，若是你不喜歡我也不強迫你，過幾年秋菊便也大了，我看你也挺喜歡他的，你要納了他也可以。”

子丹搖頭，“對不起，我只想娶我喜歡的人。”

她的意思就是說她不喜歡他了？“你、你嫌棄我？”他出道以來，到現在雖然有些年紀了，但也沒有被哪個女人這樣嫌棄過，而她，竟然嫌棄他？

看他貌似要炸毛，子丹連忙解釋，“沒有，不是嫌棄，只是……只是我真的不能娶你。”

“難道，你對我一點情誼都沒有嗎？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只是想找個可以依靠的人。”

“對不起。”看他滿眼受傷的表情，子丹也有些不忍，青樓男子無依靠，子丹是知道的，也同情，但不代表她就要做讓他依靠的那個人。

“呵呵，對不起……”小百合輕笑出聲，搖頭道，“不用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定不會娶我的，你從來不與小倌有所糾纏，又怎麼會對我另眼相看呢。”

“那夏竹……”

小百合打斷她，“你真的想贖夏竹？”

“是的。”

“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夏竹我就是送給你也成。”

有這麼好？“什麼事？”

小百合睨她一眼，“放心，不是要你納我為妾。”

“那好，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不管有多難，我都盡力幫你辦到。”

“一點都不難，”小百合盯著她，“我要你，陪我一晚。”

“不可能。”子丹想也沒想就拒絕，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不會以為他真的只是讓她單純地陪著他一個晚上什麼事都不做只聊天。

小百合蹭地站起來，“你還要怎麼樣？我已經這樣讓步了，難道你連一夜都吝於給我嗎？”心裡面痛痛的，好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只是喜歡她，只是想服侍她一次，她也不願意，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