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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能量是守恆的，天賦也是守恆的，一般來說神會相對公平，這也可以解釋真正的天才的稀缺性。】

&ldo;你是說，顧荀的天賦是用其他天賦換的?&rdo;顧謙插話問道。

【不是，是他弟弟親自許願送給他的。】戴明環淡淡地回答。

弟弟看到哥哥累到在夜裡偷偷哭泣，嗅到哥哥手腕上終日不散的藥膏清苦味道，心裡會是什麼感覺呢?愧疚嗎，還是心疼，亦或是無能為力的羞愧?

太心疼、太愧疚便想到要把自己的味覺送給哥哥嗎，顧謙沉默了。

之前顧謙還沒有多少感覺，現在令人眩暈的飢餓感卻聲勢浩大地鋪天蓋地而來，砸得顧謙像是巖漿浩蕩的大海中的一葉小舟，浮浮沉沉，無處著力。

這孩子餓了很久了。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喪失了味覺，他也有了新的能力，這一點你馬上就會明白，我先暫時不透露。】

&ldo;他許了願望便成真了?&rdo;顧謙的心情有些糟糕，但他說不出來為什麼。

【他向神許願，神一向悲憫，滿足了乖巧的他的願望。】戴明環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ldo;這樣的神還能稱得上&l;悲憫&r;?&rdo;顧謙冷笑了一聲，&ldo;怕不是吃人願望的邪神吧?&rdo;

戴明環又沉默了，半晌後開口道：【但是那些清正不染塵埃的神，通常是不聽人禱告的。若是你也有花光力氣、耗盡生命都想要完成的事情，你會介意神收取代價嗎。】他這句話像是個問句，卻說得十分篤定。

為什麼貪心是人類的特權呢，神從來不同意。

能量是守恆的，天賦是守恆的，人的氣運也是守恆的。

想要什麼，你便要去換，用你同等珍貴的東西，更加重要的東西，去換一個心甘情願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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