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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或者明天的事情，是時候說再見了。

顧謙撥了方止的電話，響了兩聲之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方止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大概是在睡覺：&ldo;喂，怎麼了?&rdo;

&ldo;咳，那個，老闆，&rdo;顧謙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告別起來還是吞吞吐吐的。

&ldo;怎麼了?錢不夠了?被扣住了?&rdo;方止清醒了一點。

而且似乎在睡夢中看透了顧謙吃喝玩樂、揮霍無度的本性。

&ldo;不是，&rdo;顧謙正色下來，咬咬牙說道，&ldo;我想辭職。&rdo;

這次他沒等方止給出反應就搶先開了口：&ldo;我不是很想工作了，我想去天山腳底下放羊。&rdo;

什麼玩意兒?方止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眼來電顯示。

那邊適時又補充了一句：&ldo;或者去摩洛哥放羊……&rdo;

……

&ldo;老闆，你不能鄙視我的人生理想，我的驕傲也不允許你反駁它。&rdo;

方止閉了嘴，並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電話那頭像是猜到了他的窘迫，低聲笑了起來：&ldo;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到了有訊號的地方會給你打電話的，不過你的電話我可能接不到，畢竟不知道我在哪個山疙瘩裡呆著，沒訊號呢。&rdo;

方止握緊了手機：&ldo;想好了?&rdo;

&ldo;早就想好了，我還留了份臨別禮物給你，待會兒你查一查郵箱。&rdo;顧謙的信心突然被扎破，像氣球一樣慢慢癟下來了，&ldo;我自己寫的劇本，你不準笑，也不準拿出去給別人看，更不準演，聽到了沒有?&rdo;

&ldo;好，沒問題，&rdo;方止一口應承下來，&ldo;劇本是講什麼的?&rdo;

&ldo;講的是一個牧羊人和一隻羊的故事……&rdo;

&ldo;哈哈哈哈……你是有多喜歡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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