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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分了呀。&rdo;裴勉說。

&ldo;我以為你會陽奉陰違，畢竟你那時候說是七八年的感情。&rdo;李逾白見裴勉表情訝異，又補充，&ldo;我沒談過那麼久的戀愛也不太能理解，但一般來說這麼長時間應該感情很深才對，就因為粉絲……然後分開?&rdo;

裴勉笑笑，抓起一把海砂，讓它們從指縫中落下。

李逾白一撞他的膝蓋：&ldo;真的假的?&rdo;

那把砂子全都漏下去了，裴勉拍了拍手掌，才說：&ldo;她結婚啦。我跟媒體鞠躬道歉的時候，其實不是沒想過繼續地下戀。可她馬上嫁給了我們一起玩到大的另一個男生，現在已經當了媽媽‐‐好年輕。&rdo;

李逾白愕然，根本沒想到這樣的發展。

他記得訊息爆出來後裴勉愁得喝醉過一次，用一半普通話一半粵語顛三倒四地和他們幾個訴苦，說他和女友是，是門當戶對。

看來不是每段童話一樣的開始都會得到幸福生活的結局。

&ldo;所以你想當自由攝影師?&rdo;李逾白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昏暗中裴勉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接著又恢復了往常神色。

他點點頭：&ldo;我也好年輕，不想困在這裡，但我……不想連累你們。&rdo;

李逾白：&ldo;你沒有連累我們。我猜到了，之前開始暴跌的人氣是從你開始，但你就算沒談戀愛照樣會發生，有人在整fall，熱搜一直被撤，資源也垃圾……但你總是把責任歸在自己身上。&rdo;

&ldo;就是我的錯。&rdo;裴勉說，&ldo;我不是合格的隊長。&rdo;

李逾白差點急了：&ldo;哎!算我求你了，隊長，勉哥!你別一氣之下就不當隊長，那真的沒人給你補位‐‐&rdo;

&ldo;我看你就很好啊。&rdo;裴勉笑笑，&ldo;如果你能多用心在團隊上。&rdo;

片刻沉默，李逾白生硬地轉過頭：&ldo;……我不要。&rdo;

裴勉收斂了溫和的笑容：&ldo;我能問為什麼嗎?你不喜歡組合，也不喜歡我們的音樂，留在這裡浪費天賦，應該也有想要的東西吧?&rdo;

他問到了李逾白自己的疑惑，剛才想過太多，這時被裴勉大聲地問出來，聽進了耳朵裡，李逾白突然像一把被點燃了的火柴，噌地一下燒起來。他心口有點痛，那種被挖空的虛弱又來了，繼續往更深處侵蝕。

&ldo;我不知道!你別問了。&rdo;李逾白煩躁地揉著頭髮，&ldo;我不滿意現狀，但喜歡的事也做不到。不想回去念書，但好像只有這兩條路!你別問了，別問我!&rdo;

&ldo;你要想清楚的呀。&rdo;裴勉聲音依然柔柔的，帶著一點不清晰的咬字。

&ldo;……沒有。&rdo;

&ldo;你總覺得我們都在玩，很有優越感的樣子，尤其是賀濂，他理想主義像個傻子。但是李逾白，我看你也是，明明好迷茫，卻覺得自己什麼都明白。&rdo;裴勉一針見血地說，&ldo;你現在繃得太緊了，我不問這些，你會斷掉。&rdo;

李逾白嗤笑一聲：&ldo;那就讓我斷掉啊，你去找別人灌雞湯，我不吃這套。&rdo;

裴勉意料之中地一抿唇：&ldo;那你吃哪套?&rdo;

李逾白指向帳篷：&ldo;你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