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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假期結尾被接走的時候薛與梵比期末考試考完還覺得世界解脫。她會在回家的路上和向卉說奶奶家不好玩,奶奶太兇。
向卉告訴她,是太姥姥的問題,奶奶只是被上一代的畸形教育害了。
時間太久遠了,聽說那時候太姥姥親眼見證了戰爭的血腥與恐怖。敵人對她們身體造成的傷害如同精神上的一樣,永不可磨滅。
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後,太姥姥懷了孕。那種精神上的打擊帶來的恐懼一直折磨著她,她將恐懼傳給了薛與梵的奶奶。
奶奶一輩子都在太姥姥的管束下活著,她被太姥姥剪掉頭髮,臉上抹著草灰,穿著最難看的衣服長到了十二歲。
這份管束後來又透過奶奶來到了薛與梵的身上。向卉不是第一次和自己婆婆說起時代不一樣了。
但奶奶已經改不過來了,她認為她切斷家裡女孩子和外面所有男性的不必要接觸,讓家裡的女孩子穿著保守安全就是在保護她們。
人不可能不叛逆,薛與梵越是被教育保守,她在奶奶管束不到的『法外之地』就越是想要嘗試禁令。
薛與梵突然想到了周行敘。
想到了他後頸處隱隱露出來的紋身,周景揚口中他為了搞樂隊和家裡鬧得不愉快。
看,多離經叛道的一個人。
多合她的胃口的一個人。
第9章 八分熟 原來你也會在馬路上回復別人消……
天越來越冷,薛與梵比以前還期待燒窯了。
雙十一一過,那些叫囂著談戀愛的人好像都沉澱了下來。
他們等待著下次節日的到來前,到時候這些想法就又要破土而出。
下了課,薛與梵和小八沒著急走。目送著導師和其他同學離開之後,小八獻寶似得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包棉花糖。
她們留在教室用火|槍烤了棉花糖,味道還不錯。
小八說這周有部好看的電影,旁邊的商場也開了一家還不錯的店鋪。
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也不會突然說出口。
薛與梵在換鋸絲:「要我陪你去?」
小八點頭:「那兩個人雙十一東西買太多了,都說沒錢。」
薛與梵沒有別的事,就陪她一起去了,兩個人沒選擇週六,畢竟那是用來睡懶覺的。週五下了課,薛與梵補了個口紅就跟著小八去了學校外面的商場。
看完電影再去吃飯,商場裡讓人分不清楚白天黑夜,看手機已經七點多了,雖然餓,但是過了晚餐的高峰期不需要排隊。
網上風很大的電影看下來薛與梵覺得也不過如此,她只希望等會兒的餐廳不要翻車。
車倒是沒翻。
就是碰見周行敘和他那幾個樂隊隊友了。
還有一個女生,是上次他送薛與梵去買材料時候,在便利店門口和他說話的那個女生。他們坐在裡面的大桌,被一根柱子擋住了。
但薛與梵還是一進去就看見周行敘了。
他們那桌很熱鬧,他坐在裡面的位置,沒講話就安靜的聽著,但就是有一股世界中心的氣場。
不得不說,人很奇怪。
當你看順眼了一個人,連他不說話,都會自動為他套上一層寡言的美感。
如群山的沉靜。
先看見薛與梵的是上次踩了她腳的鼓手,他轉身找服務員要一壺新的檸檬水,一回頭就看見在和服務員溝通的薛與梵。
她頭髮用一根絲巾紮了起來,拿著選單的手上戴了好幾個戒指,黑色的風衣脫下來後對摺放在旁邊,裡面是一件米色的針織裙,有些修身的款式,將側面的身體線條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左任一看見薛與梵就回頭和旁邊的周行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