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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敘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開門只有放在鞋櫃上的一個紙袋子,上面印著一個甜品店的logo。
滿屋子的安靜,二樓的被子沒有了溫度,衛生間裡也只剩下一地濕意。打薛與梵電話,手機鈴聲從衛生間的水池邊傳來。
再要打誰電話,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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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夏天的冷氣打得很足,金屬的長椅在冷氣裡吹了二十四個小時後,已經冷得像個鐵疙瘩。薛與梵身上穿了件男士的外套,是周行敘那個薛與梵見過幾面的鄰居的。
她出門的時候太著急了,就穿了件短袖。
今天路軫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甜品蛋糕和咖啡,他不是很喜歡吃這些甜味的東西,前兩天晨跑,聽周行敘說他女朋友最近住在這裡,所以就給他們送過來了。敲響周行敘公寓大門,開門的卻是捂著肚子的薛與梵。
周行敘不在家,路軫看見薛與梵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問是否需要送她去醫院,薛與梵說了聲謝謝,二十分鐘之後就在了醫院。
現在就等加急的血液報告,今天白天左胳膊三管血,今天晚上右胳膊也三管血,兩條胳膊都有些痠疼,坐在冰涼的椅面薛與梵覺得自己小腹更痛了。
路軫靠牆站在旁邊,餘光偷瞄了她一眼之後,拿著小票上的條形碼去到列印報告的機器處繼續嘗試報告是否出來了。
報告比預計的時間出來的要早。
兩個人重新到回到急診之前掛號的醫生那裡,路軫站在診室門口把手裡的東西報告單全部拿給她了之後,沒跟進去,就在診室外面等。
醫生看著三張化驗單,說了句還好「不是流產,是月經來了。生活壓力或是學習壓力太大,情緒不穩定都是有可能造成月經延遲的。但是如果沒有懷孕的打算,還是要做好安全措施。」
不是流產?
薛與梵手緩緩撫上肚子,所以沒有孩子?
頭頂的摩克利斯之劍終於消失了,可隨之而來卻是薛與梵意料之外的失落,像是做了一桌子菜,最後邀請赴宴的人一個都沒有來。
薛與梵要打止痛針,路軫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周行敘的電話。
知道他大約是看見他送過去的甜品和咖啡想到了他。
「餵。」路軫走到人少的地方,告訴他:「我們在二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月沒有來,一來來了兩個月的量,血塊導致薛與梵疼得整個人都恨不得蜷縮成一個小蝦米。
止痛針也不像做無痛胃鏡時的麻藥一樣效果來得那麼快,薛與梵捂著肚子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等她的不是路軫了。
他還是穿著之前出門時的衣服,醫院燈光很好,照著乾淨到反光的瓷磚,也照著他臉頰上在出門前不存在的紅印子。
周行敘來了,路軫肯定就先走了。薛與梵也不傻,也能猜到肯定是路軫給他打的電話。
抬手,幫她攏了攏身上那件明顯就是男性的外套。
薛與梵垂眸,看見那隻手在抖。抬眸看向他,視線對上之後,薛與梵開口:「沒有孩子。」
她擔心了好幾天,結果壓根沒有懷孕。
可說完,視線裡的人一愣,幫她攏衣服的手,向後伸,將她攔進懷裡。雪松味道猛地鑽進薛與梵的鼻子裡,隔著短袖的布料,薛與梵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疼嗎?」
他的聲音悶悶的,薛與梵被他按著腦袋,看不見他的臉,只能恩了一聲:「但是打止痛針了。」
說完,他抱得更緊了。急診大樓里人來人往,有人腳步匆匆還不忘回頭看他們一眼,雪松味道將消毒水的味道打敗了,就像是他身上的溫度驅趕走了冷氣帶給薛與梵的寒意。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