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驀然一聲尖叫半途停了下來，跟著闃然無聲，賴姆塞太太心頭一提，這樣寂靜太不自然了。她踟躇地立在那裡，手中拿著掃起碎瓷的備箕。廚房的門開啟了，畢爾站著，十一歲的臉孔上露出一種不尋常的興奮表情。

&ldo;媽，&rdo;他說，&ldo;外面有探長和另一個。&rdo;

&ldo;噢，&rdo;賴姆塞太太鬆了一口氣說，&ldo;親愛的，他有什麼事嗎？&rdo;

&ldo;他要找你，&rdo;畢爾說，&ldo;我看一定是關於謀殺的事。你知道，佩瑪繻小姐的家，昨天發生的事。&rdo;

&ldo;我不知道他為何來找我。&rdo;賴姆塞太太的聲音裡有些許懊惱。

生活就是這樣，一事未了又一事，她心裡想著。偏偏探長選在這尷尬的時候，讓她如何來得及弄好馬鈴薯準備愛爾蘭燉肉？

&ldo;嗐，好吧，&rdo;她嘆了一聲說，&ldo;我就來了。&rdo;

她將碎瓷投入水槽下的垃圾筒裡，洗洗手，把頭髮掠順，正準備跟畢爾出去，畢爾早已不耐煩地說；&ldo;噢，快啊！媽。&rdo;

賴姆塞太大走進起居室，畢爾緊緊貼在旁邊。室裡站著兩個男人。小兒子泰德招呼著他們，瞪著兩隻欽慕的大眼睛。

&ldo;賴姆塞太太嗎？&rdo;

&ldo;早安。&rdo;

&ldo;孩子們一定告訴過你，我是哈卡斯特探長。&rdo;&ldo;實在抱歉，&rdo;賴姆塞太太說；&ldo;非常不湊巧。今早特別忙碌。需要很多時間嗎？&rdo;

&ldo;不要，幾分鐘就好了，&rdo;哈卡斯特探長保證地說，&ldo;我們可以坐下來嗎？&rdo;

&ldo;哦，是的，請坐，請坐。&rdo;

賴姆塞太太坐在一張高背椅上，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她心裡懷疑，恐怕不只幾分鐘吧。

&ldo;你們兩個可以不必留在這裡。&rdo;哈卡斯特堆著笑臉。

&ldo;咦，我們才不走。&rdo;畢爾說。

&ldo;我們不走。&rdo;泰德迴響著。

&ldo;我們要聽你說。&ldo;畢爾說。

&ldo;是啊！&rdo;泰德又加了一句。

&ldo;流了好多血吧？&rdo;畢爾說。

&ldo;那人是小偷嗎？&rdo;泰德說。

&ldo;不要說話，孩子們，&rdo;賴姆塞太太說，&ldo;你們沒聽見--哈卡斯特先生的話嗎？他並不需要你們。&rdo;

&ldo;我們不走，&rdo;畢爾說，&ldo;我們要聽。&rdo;

哈卡斯特走到門口，開啟門，望著孩子們。

&ldo;出去。&rdo;

只有兩個字，平靜地說出來，卻具有莫大的權威。兩個孩子乖乖地站起來，拖著腳步，走出房間。

&ldo;實在不簡單，&rdo;賴姆塞太太打從心底佩服地說，可是我為什麼做不來呢？&rdo;

但她再一想，她是孩子們的母親。她聽說過，她的孩子到了外面就和在家裡完全不一樣。做母親的總是比較縱容孩子，然而別人畢竟不是自己，不願意看見不聽話的孩子。但是孩子在家彬彬有禮，出外卻惹事生非，引人告議，恐怕更糟糕吧--是的，一定更糟糕。當哈卡斯特探長折回來坐下時，她想起來他們今天來訪的目的。

&ldo;如果你們想知道十九號昨天發生的事，&rdo;她緊張不安地說；&ldo;我真地無法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