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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周兄似是對天山派內情十分熟悉。”秋離知道,周雲所以選擇了那個地方,乃因為他這位七師叔待他最好,周雲曾經說過,他們師叔侄間的感情,幾如父子,到那裡摸索,便是出了漏子也不打要緊,於是,他趕忙打了個哈哈,道:“若不熟悉,怎能來過?走吧,在這裡沒什麼戲唱了。”
以周云為首,四個人跳過了小圃、花庭、幽徑,越過了一幢幢小巧精緻的屋舍,直撲向南面一座完全以古松木枝幹造就的高雅屋宇。
這幢屋子佔地約有二十方圓,四周圍著;圈龍柏,一條碎石小道直通門前,造屋的松木枝幹還連著斑剝的松皮,看去越發顯得樸實清幽,淡雅可喜,現在,靠門邊的一扇小窗正有瑩瑩一燈亮著。
秋離停下步來,小聲道:“‘小乘精舍’?”周雲領首無聲,秋離知道他此刻感觸必多,離此長久,再返之際,卻完全是不同的立場與回迥的情趣了,而此地景物依舊,人面雖未全非,人心怕早已變了。
他安慰地拍拍周雲的肩頭,向公孫勁竹打了個手勢,二人以極為輕妙的身法上了屋頂,小心得宛如踩在一枚雞蛋之上。
倒垂了下來,秋離悄然自宙隙中朗內望去;恩,這是一間書房,佈置十分簡單,一張黑漆油亮的書桌,一張黑漆油亮的太師椅,壁上懸著一具古琴,一個獸腿雕几上燃著一爐檀香,那香爐,是青玉鼎形的。
這時,一個面容清奇古拙的黑鬚儒士正坐在椅上看書,他神色悠閒,氣度雍容,一見之下,便予人一種飄然如仙,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超凡印象。
桌上亮著一盞純銀刻花的玻璃罩子燈,光線柔和而清澈。
象水一樣曳滿全屋,散發著極其安詳而寧靜的氳氤,這氳氤,象連人們的腑臟也滌洗得清爽而淨潔了。
略一思考,秋離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他要直闖進去,公孫勁竹吃了一驚,連忙搖頭,秋離又費了好大工夫向他表示這個舉動的成功可能性極高,兩人打了半天啞謎,公孫勁竹才勉強同意,指指他自己,再點點目前隱身之處,表示他將在屋頂掩護。
點點頭,秋離心想:“你這者小子掩護也好,監視也罷,看我姓秋的能否被你因住?”宛如一抹流光,秋離掀窗閃入,當那黑鬚儒士聽到宙響,秋離早已負著雙手,氣定神閒地在房中踱了兩步了。
這位黑鬚儒士,正是天山派“雙道三俗”之一,“鐵拂、塵”陸小樵,天山派的一流高手!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了,陸小樵目注著這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鎮定而優雅地緩緩站起,放下手中書,毫不慌忙地道:“深宵來客,有失遠迎,未知少兄有何見教?”秋離微微躬身,溫和地道:’“陸夫子客謙了,在下寅夜打擾,殊覺不安,但勢非得已,尚祈恕過才是。”陸小樵淡雅地一笑道:“少兄言重,老夫想,少兄已知老夫陸小樵?”秋離領首道:“早仰夫子大名,天山派‘雙道三俗’之一;
天山第八代弟子十二位排行第七的‘鐵拂塵’!”陸小樵爾雅地笑了,他道:“敢問少兄高姓大名?”用舌尖一舔上唇,秋離道:“回答你呢?太早,不回答呢?’又是好生不識禮數,這叫我為難。”陸小樵忙笑道:“少兄既有隱衷,便是免了亦罷!”揹著手在房裡轉了轉,秋離低沉地道:“陸夫子。”陸小樵和靄地道:“有何賜告?”秋離道:“不敢,在下有句話欲待請領教益。”怔了怔,陸小樵輕輕地道:“尚請明示,以便與少兄互相磋研。”
現在,就這幾句話的工夫,秋離發覺自己對眼前之人已產生好感了,他笑了笑,道:“有句話說:‘相如無罪,懷璧其罪’,陸夫子大約可以知道在下來意了?”長長吁了一口氣,陸小樵目中隱含憂鬱,他緩緩地道:
“少兄是指那‘五麒麟’之事?”秋離點頭道:“不錯。”陸小樵嘆息一聲,沉重地道:“為了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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