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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她猜得差不多。
懷真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說出真相,就是這個原因。
在她聽到謝珺為救她身負重傷時,便猜到他拋下了抱善,而他沒有被治罪,反而被褒獎,可見抱善未將實情講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並不在乎謝珺的死活呢?」懷真忽然揚眉道。
抱善微愣,似乎沒想到她竟這麼說。
懷真嗤笑道:「我與他素昧平生,他是生是死與我何干?別忘了,他的母親姓蕭,我的母親姓董。」
「可是……」抱善明顯有些後怕,狡辯道:「可是任何一個羽林郎都該知道,那種時候應該先救我,可他竟然先救你……你們之間肯定……」
「可笑,」懷真打斷她道:「你太自以為是了,難道突厥人抓了我就不能要挾朝廷了?難道我就不是大衛公主?你不過是仗著有皇后這個靠山罷了,可是以後局面不一樣了。」
抱善似乎還沒明白過來,困惑道:「為何不一樣了?」
懷真得意一笑,抬起右手晃了晃道:「這個認識吧?」
她的大拇指上虛虛套著一枚雕有龍紋的紅瑪瑙扳指1,做工精細材質上乘。
抱善一眼認出那是御用之物,驚駭道:「你、你膽大妄為,竟敢偷父皇的……」
「我用得著偷?」懷真沒好氣道:「我說我要接著學騎射,他便摘下此物送給我以作勉勵。」
「你、你胡說,父皇早就不疼你了,你胡說!」抱善氣急敗壞,撲過去要搶。
懷真忙將手藏到身下,大聲喊來人。
這一日有大朝會,皇帝歸來已是午後,剛進殿門就看到抱善。
她哭哭啼啼衝出來,抱住皇帝的手臂告狀,述說懷真的諸般不是。
皇帝同朝臣們周旋了一上午,本就口乾舌燥心神倦怠,此刻經她一鬧,想起今日議題之一便是雍伯余砍了王鶴庭舉兵對抗朝廷之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茶杯重重摜在地上,冷哼道:「她尚不能下地,你不去主動招惹,她又如何能對你不敬?」
抱善抽抽噎噎道:「我是好心去探病,她畢竟是我妹妹……」
第15章 做戲識時務者為俊傑!
皇帝邊走邊抬手示意她閉嘴,「你若真把泱泱當妹妹,便不會為了逃命將她推下車。」
抱善大驚失色,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我、我沒有,父皇明鑑,是懷真存心誣陷。」
皇帝頓住腳步,回頭望了她一眼,眼神冷酷森然,「當時在場之人並非只有謝珺,你以為他不說泱泱不說,朕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父皇……」抱善面如灰土,啞聲道:「女兒並非有意,求您饒恕女兒吧!」說罷重重地磕頭。
皇帝卻是頭也不回地進了後殿休息,未留下隻字片語。
抱善又是恐懼又是心寒,恍然驚覺也許她從未博得過父皇的寵愛。他只喜歡她善解人意乖順懂事的一面,一旦她流露出真性情,立刻就會遭到厭棄。
待到日晚暑氣褪去,宮女們將簷下地磚擦洗乾淨,擺了小食和果品,點了薰香驅蚊蟲,又鋪上乾淨的臥具,這才用藤椅將懷真抬出來,讓她在外面用膳休憩。
懷真腳傷依舊痛得厲害,所以胃口不佳,略略吃了幾口便命人撤下。
如今她的一應用度都恢復了,所以望春臺上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每間屋舍都亮起了燈,就連高臺周圍欄杆處的石燈也點亮了。
地面縫隙間的雜草被清除的乾乾淨淨,原本無人照管的枯死花卉也都換上了新的,就連閒置的迴廊都換上了新的竹簾和鮫幕。
就連尋常的一頓飯,周圍也有十數人侍候,懷真被她們圍地密不透風,反倒有些不自在,便擺手令她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