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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一個打法無聊長日的談話同伴,雙白還是相當不錯的,掌握了宮裡各種第一手八卦情報,秋葉白心中有些計較,倒也喜歡和雙白聊天。
在這裡住了兩日,只是感覺唯獨一樣不好,在明光殿呆了兩日,她徹底見識百里初潔癖症的末期症狀有多兇殘!
進出不同殿門都要換不同的絲履,整個明光殿一日至少擦三次,不可留下一點子灰塵,所有殿內人每日至少沐浴兩次,六月天裡任何人身上不得帶一點子汗味,手上必須戴薄絲手套。
至於百里初……秋葉白認為他不是在浴池裡,就是在去浴池的路上,每日至少沐浴五次,她時常懷疑百里初那面板白成那樣其實是因為長期泡水泡成屍白的。
秋葉白有點納悶,她發現百里初潔癖到變態的傢伙,按理說是不願意接觸任何人的,但是想起之前他和自己子有接觸的時候,好像排斥反應卻很輕微,實在讓她費解。
秋葉白在後殿的日子過得悠哉的時候,前殿有人的日子卻過得不那麼愉快了。
……
前殿裡一盞鮫珠燈散發著明亮柔和的光茫,空氣裡飄散著靡靡的香氣。
精緻的軟榻上靜靜靠著的修長人影,看著面前跪著的男人淡淡地道:“過來。”
一白跪在地上,頭觸著手背,聲音莫名其妙地有點兒抖:“殿下……屬下不能!”
百里初一邊慢條斯理地翻動著手上的書,一邊道:“這些書不是你帶給本宮研習的麼?”
一白眼底閃過畏懼和懊惱,咬牙:“殿下,屬下不敢冒犯!”
百里初從手裡的書微微抬起臉,幽深的眸子在他身上一掃,悠悠道:“本宮的命令從不下第二次,你可以選擇離開。”
說完,他又繼續看書去了。
“離開”兩個字讓一白身子微微一顫,他最終還是一咬牙,蒼白著臉起了身,膝行了幾步靠近了百里初的玉榻邊,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抬起微顫的指尖撫上自己的衣襟,慢慢地一顆顆地解,解開了三四顆之後,他終於解不下去了,陰柔俊美的面容幾乎扭曲,顫著聲兒道:“殿下。”
話音剛落,百里初就抬起眼看向他,如深淵一般漆黑詭美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隨後他抬起手擱在了一白的臉上。
冰涼的指尖讓一白渾身一顫,卻什麼都沒有說只咬緊了牙關,他覺得他快要哭了。
百里初的指尖慢慢地順著他臉部俊逸的線條一路掠過他的下巴、頸項,然後停在了他的露出的鎖骨上,停住了。
男人的衣襟開了四顆釦子,如今袒露出來的是胸口的上方,可以看得見微微起伏的胸肌,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健康性感的色澤。
一白雙手扣住自己膝頭,強迫自己不要動,閉上眼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沒關係的,他發誓過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因為殿下的存在,所以他才有存在的意義,那麼殿下只是想要寵幸他的話,他也應該接受和必須接受。
可是,為何他還是想要哭?
他如不是那日氣憤殿下被秋葉白那個痞子欺負,就不會多手去搜集了那些龍陽斷袖之風的秘戲圖,蒐集回來也罷了,他看著殿下認真研習秘戲圖,不時提起秋葉白,就有點不忿殿下對秋葉白那廝上心,總覺得那傢伙實在不怎麼樣,也就配給殿下提鞋。
實在配不上殿下,一所以個勁地嘴欠貶低秋葉白,只道控鶴監裡隨便誰都比秋葉白好。
這下可好,殿下琢磨了一會,直接擇日不如撞日,讓他脫衣服上榻來試試了!
可是他對……對分桃斷袖一個銅板的興趣都沒有!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種一瞬都如萬年,度日如年的感覺實在折磨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