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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飛第一次看見父親,在他腦海中,父親的印象模糊得簡直記不起,如今一見這位鬚髮俱白的老人,嘴角眉梢俱有一種沉毅味道,心中為之一定,大聲叫道:“父親,不肖兒沈雁飛叩見。”
生判官沈鑑啊一聲.眼光落在這俊美的兒子身上,但再也移不開。他把沈雁飛跪下的身形拉起來,微笑道:“難為你怎麼練的一直武功?”
三人走出室外,陽光遍地.天晴氣朗.峰下萬花如海,一片燦爛生判官沈鑑深深吸一口氣,面上的表情難以描刻。
沈雁飛依慕地瞧著父親,心中卻不無感慨,忖道:“可憐父親被幽囚了十多年,相信許久沒有見過陽光。更別說自由自在地活動。我無論如何也得將他老人家救出去,然後……”
生判官沈鑑開始詢問沈雁飛這些年的生活情況和習藝經過。沈雁飛毫不隱瞞地扼要說了,生判官沈鑑可真想不到妻子和兒子有這麼多變化,聽得他不住地輕輕喟嘆。最後他道:“怪不得剛才你師姐秦玉嬌聽我說和秦宣真誓不再立,立刻顏色大變。”當下他也把屋中的一幕說出來。
沈雁飛如有所悟,登時全身都覺得極為輕鬆。
三人開始商量出山之計,眼前這花濤樹海的眾香國奇陣便足夠難以闖過,何況那道黑水河,一旦將最後一道巨纜也砍斷,也是插翅難飛。商量了一陣,毫無結果。
沈雁飛道:“唯有激得那百花山主金如水出手,想盡法子把他收拾掉,師姐必不拒絕帶我們出山。”
生判官沈鑑默然不語,馮徵立刻道:“如能均得那金如水,何須秦姑娘帶路,稍稍一逼供,那金如水還不是乖乖說出來。”
生判官沈鑑聽了,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沈雁飛也恍然悟出父親心中怨毒已深,決不肯領秦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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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到峰腳,沈雁飛暗中留心一看,敢情早先引他出陣的白線已不在了。原來那秦玉嬌早先人陣找到百花山主金如水,在離開之時,暗中將專程回房取的一團白線,捻斷成一段段寸許的線段,沿途丟在地上。離開之前,更以一節樹枝,打在沈雁飛身前,教他驚動注意。沈雁飛果然不愧是青出於藍的七星莊嫡傳弟子,不須好久,便循著一段段白線闖出眾香國,及時上山援助馮徵。
他大聲向百花山主金如水挑戰,說了不少侮辱的話,俱無迴音。他可是領教過此陣的滋味,無論如何也不肯衝動而聞入去。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俱無良策,沈雁飛無可奈何地提議道:“我們唯有越過此山,另找別的通路。”馮徵搖頭道:“難道金如水不怕仇人從別的道路潛人山中?他佈置此山三十年,必有不能飛越之險,這才安心經營這個陣法。”
生判官沈鑑道:“咱們可不能急躁,再研究一下也不遲。”
沈雁飛又挑戰了一會兒,陣中全無聲響,他可就暴跳如雷起來,大罵道:“金如水你是人還是烏龜,盡是把頭縮起來,這不是烏龜麼?你要敢出來,我沈雁飛兩招便能把你打倒。”
馮徵一聽這牛可吹不得,正想制止他要他改口,只聽數丈之外飄來一個冷峻的聲音道:“沈雁飛你說話可得算數,這一會兒工夫你可把金某罵慘了。”
三人一齊循聲而視,只見一叢花樹旁邊,站著百花山主金如水。
沈雁飛好不容易才引得他現身,硬著頭皮應道:“我沈某名聲雖不及你響亮,但說話可比你響亮。我不必像你一般憑仗陣法來逃命。只要你敢跟我動手,保管只須兩招。”
“嘿,嘿,本山主見過不少夜郎自大的傢伙,可真少見像你這麼狂的人。其實你吹這等大氣也不見得光鮮,試問你一身本領從何而來,還不是我那秦兄長傳授於你,如此忘本之人,虧你自以為了不起。”
沈雁飛星目一轉,已瞥見父親面色不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