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5 頁)

遠離自己。那時他才意識到她真的很在乎。

她在乎他會受傷。

可是卻更想呆在她身邊。

有時想起她時韓陌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了她。她囂張的拍他的頭，囂張的喊他小鬼，陰沉著臉不許他再送巧克力，還幾次威逼利誘的要自己交她姐姐，甚至還可笑的將他不曾在意的錢還給自己，說是親兄弟明算賬的鬼話……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他的影子像是在擁抱著她。“那麼，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林席若，我不喜歡你了。一點都不喜歡。所以你不要覺得愧疚了。”

“嗯，那以後我們不要見面了。”

“不要。”他緩慢的蹲下身子雙手抱頭，稚嫩的嗓音在夏日裡瑟瑟的悲鳴：“我都不喜歡你了，難道你還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嗎？”

他這樣受傷的在自己面前，完全沒了往日的風采。即便如此難以承擔，她還是狠狠的撇過頭，決絕的吐出“不可以”三個字。

許久兩人都不曾說話。

煙火亮了夜空。消亡的很快，又暗了夜空。一場華麗的煙火落了滿地的殘骸。以一種太過驕傲的姿勢擁抱天空，最終卻悲慼的落入大地的懷抱。

他蹲在她的前面，她坐在他的前面。可是時間帶領著眾人走向了曲終人散的軌道里。她像許久之前尹智厚對她做過的動作一樣，輕柔著他的發，說：“走了，你也該回家了。”

“你討厭我嗎？”

她點頭。在明滅裡，看到他悽美的笑。

“你知道怎樣告別才難忘嗎？”

韓陌將頭抬起深深的凝望著林席若，她看到他眼裡蓄滿了與世長辭的絕然。他提了問題，卻不給她作答的時間。他的笑在她眼裡開出血色的淒涼。心頭一緊，忙抓住他要離去的身影，手裡只抓到風的蹤影。

惴惴不安裡，林席若慌忙的追趕他的身影。

從身後抱住他漫無目的的前行，她的心依舊沒有安定。不敢鬆手，卻也不敢正面向他。他剛才的表情讓她害怕極了，只得使勁的環住手臂。“你不要嚇我。真的，別讓我為難。”

“我不會叫你為難的，以前是，以後也是。”

可是你卻讓我膽戰心驚。

他的手如寒冰，覆蓋在林席若環住他的手上。她吼了出來，說：“你是存心要嚇我的是不是？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給我解釋清楚，那些話到底是想怎樣？要死的話要不要我陪著你？你說啊？”

她鬆開雙臂繞到他前面，他的眼眸如絕望的死水，泛不起絲絲漣漪。她扯起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說：“你給我清醒點。你不就是想逼我成為連我自己都討厭的人嗎？好，既然這樣，我們在一起試試看。”

見他的眼角有了回應，她鬆了一口氣，將他的胳膊放下。

韓陌撫上她的臉，她縮了下，看到他僵硬住的笑，將手往回拉，林席若忙抓起他的胳膊貼在自己臉上。他笑了笑，擦去她為他流的淚，說：“不用在一起，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了，只是因為太習慣在你身邊待著而已，無法戒掉這樣的習慣，才需要呆在你身邊而已。”

“謝謝你的容許。我會好好的愛自己。你也放心的去愛他。”

“我要陪著你，但即使機率再小，你也必須答應我，永遠都不可以愛上我。因為同樣的我不喜歡你，但也絕不想你受傷。”

躺在床上的林席若想著韓陌最後的話，她有太多的不理解。對於他究竟是否如自己所想是喜歡自己，或者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今日之事，她說不上深刻，只是當他問她怎樣告別才難忘時，她感覺到他身上藏匿著深邃的死亡氣味。

金如是將林席若換下的衣服丟到了洗衣機，回來時她煩躁的輾轉，便掀起她的被褥將身子也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