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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六王妃。”來人低聲道,“我家主子有請。”
蒙卿皺著眉,沒有多問,只是淡淡道:“帶路。”
那人領著蒙卿穿過一條衚衕,來到一個精緻的小院,院裡載滿了花,來年春天一到這院子便是白花盛開。如今入冬,院子裡只有臘梅還傲然挺立,只是還不夠冷,臘梅都只有些花骨朵,沒有完全盛開,想起白雪紅梅的那般仙境,不由得唇邊微笑著。
未進屋子,卻聞到了屋子裡傳來的檀香味,讓她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唇邊的笑意更濃了。
那人推開門,在看到屋子裡人的臉的時候,她的笑僵在臉上。
屋子裡的人靜靜地飲著茶,見她來了,便起身,裙襬頓時飛揚起來。她打扮的極其素雅,一身白色的宮裝,胸前繫著一串玉珠,顆顆打磨的渾圓通透,和繡花口子形成對比,脖子上掛著一塊金鑲玉項圈,身份頓時高貴繼續。袖口露出的兔毛,為她平添一些溫柔和可愛。
蒙卿見她已經起身,這是抽身離開好似不給她面子,趕緊進屋。
大門在她踏入屋子的那刻被關上,屋子裡很暖和,右側放著一盆炭爐,微紅的火光夾著著溫暖,她自顧自地接下蒙御為她披好的披風,裹在懷中,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瞧著眼前的人,她還是一樣溫柔,一如當日在與寧渢成親禮上偷偷瞧見的一般。
她的鞋上也秀滿了嬌弱的芍藥,淺移玉步,做了個“請”的動作。
蒙卿微頷首,算是回禮,將披風擱在桌上。
她為蒙卿添好茶,回之一笑:“六王妃果然真性情,不問個清楚就隨小安子來這院子,不怕有蹊蹺嗎?”
“三嫂,咱們都是明白人,開門見山的好。”
蒙卿還記得那次她企圖用牛乳的事栽贓嫁禍於靖王府,虧得寧治攔下,現下想來也得感謝寧治,他真是將自個兒當作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聽聞令兄來齊面聖,不知所為何事?”
“兄長自有朝中要是,咱們女人間的勾心鬥角,他從不上心。”蒙卿眼睛只是瞧著碧綠的茶湯,又接著道,“若三嫂還為康昀的死不能釋懷,大可稟報父皇,讓御史臺徹查,相信厲王府也要翻天覆地一番。”
茉鳶怔怔地看著蒙卿:“弟妹說笑了,家事還是自家人處理。”
“那三嫂究竟所謂何事?”
“只是想與弟妹飲茶而已。”茉鳶的手已然覆在蒙卿的手上,淺淺道,“同為女子,豈能不明白你的難處?六弟納妾,你心中必是苦悶,日後若有什麼,儘管來找我,茉鳶必當盡力。”
蒙卿看了一眼茉鳶,只覺著這個女子可憐,她不似蒙卿一般無拘無束,閒暇時可在街上晃盪,路見不平時可大打出手,這些寧渢都不會多言,只是茉鳶卻不敢,且不說她嬌柔,只是走在街上被人上下打量便會面紅耳赤,羞愧難當,這樣的女子只適合在深宮大院裡豢養著,活脫脫的金絲雀。
茉鳶隨即有起身:“你有兄長疼,我卻只有弟妹憂心。”
蒙卿明白茉鳶的話語,茉鳶是長女,自然對弟妹的事極其上心,父親忙於朝政,她就必須要幫著弟妹,眼看距離上次選秀已有五年,前朝有父親,後宮之中卻無人,這也是烏家疏忽的一處。
“令妹今年多大?”
“風華正茂二八年。”
“你的意思是?”
“茉鳶知道弟妹姑母在後宮地位堪比中宮,若小妹不才,有幸能侍奉皇上,望莊妃娘娘照顧。”
十六歲,正當做夢的年紀,卻要面臨人生的一大考驗,選入後宮伺候能做父親的男人,這樣的人生該如何度過?就算年輕得寵,三千寵愛在一身又如何?他朝皇帝西去,獨身一人寂寂寥寥,只覺空悲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暴雨前片刻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