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醉酒(第2/3 頁)
杯飲盡。
顧舟山又看向蘇鶴:“蘇常侍姓蘇,據我所知,蘇常侍與昭蘇蘇家不是一脈同出。”
蘇鶴擦了擦嘴角的餘酒,帶了些自嘲說:“八竿子打不著,毫無關係。”
顧舟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如此,怪不得蘇清雲看不得蘇常侍好。”
蘇鶴眼中閃過一絲涼意,他微眯著眼睛,盯著虛空,緩緩道:“這世上只有自己為自己,有誰能見得旁人好。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投我以暗刃,報之以尖刀。做人,最是不能任人宰割。大人,我說得對嗎?”
“哈哈哈哈……”顧舟山用力拍著手,“說得好,有恩報恩,有怨報怨,蘇常侍活得清醒。”
楊宗道聞言,心下不由得一抽,暗暗想著,顧舟山步步試探蘇鶴就罷了,還將自己留在這裡,如果後面他們再說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被自己聽了去,那自己就……
他附和著大笑兩聲,猛灌了口酒,又讓侍女給自己滿上。
顧舟山對他道:“伯修,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楊宗道有些醉意,口齒不清道:“今,今日,高興…又有美人…在側…喝…”
顧舟山瞪他了一眼,又看向蘇鶴身旁的侍女,示意她倒酒。黃衫女倒了酒,將酒盞遞到蘇鶴面前,身子順勢倒了過去。嬌軟溫香入懷,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何況是蘇鶴正值青春年華。此時蘇鶴心底卻一片明淨,他不反感女人投懷送抱,但是顧舟山的人,他可消受不起。不過他還是一把攬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就著她的手喝了酒。
顧舟山笑道:“蘇常侍果真是風流少年,聽聞前些日子蘇常侍與杜家那個紈絝鬧了些不愉快?”
他聞言,臉上表情變得僵硬,僵硬中帶了絲狠厲,不過很快嘴角又開始上翹,眼角帶著笑意:“不瞞大人,那日在畫舫上,杜家二公子想用千金買下官一晚上。下官雖位卑權輕,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受此侮辱。於是將杜二公子踹進了河裡,杜二公子便起了報復心,讓下官當街出醜。”
顧舟山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蘇鶴被蘇清雲坑了一把,被杜玄此調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有理由利用公牛案一事陷害杜玄此,如果他是元政的人,再利用此事拉樓用下水豈不是兩全其美?
又聽蘇鶴道:“聽聞最近杜二公子犯了事,如今身在刑部大牢。”
顧舟山道:“是,怎麼,蘇常侍是想做點什麼?”
蘇鶴道:“不敢,公牛案一事下官略有耳聞,杜玄此要真是罪魁禍首,那死在牢裡也是他罪有應得。不過大人可否想過,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哦?蘇常侍有何高見?”
“下官慚愧,依下官拙見,牛是畜生,不好控制,杜玄此根本沒那個腦子設計此事。他要是想給樓大人使絆子,最多像對待下官那般。下官猜測,是有人故意針對樓大人。”
“哦?那蘇常侍以為是誰?”
蘇鶴蹙著眉頭,道:“下官才來鄞都不久,對朝中局勢不甚瞭解,不知道樓大人與哪些大人交惡。不過順藤摸瓜,總能看出些端倪。”
顧舟山溝壑縱橫的臉上帶了些疑惑,看著他道:“蘇常侍是元大司馬送入鄞都的,想必知道本相與元大司馬素來不和,蘇常侍此舉是為何意呢?臨陣倒戈嗎?”
蘇鶴立馬俯身道:“下官確實是元公留在鄞都的,可下官心裡亦明白,棋子終究是棋子,多一顆少一顆都無關大局,只看哪顆更好用而已。如今下官的計劃被蘇大人打亂,痛失御史中丞之位。下官心裡明白,下官多半是要被……棄了。”
“下官苦熬多年才走到今日,實在不想前功盡棄。”蘇鶴言真意切,言辭不緊不慢,“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下官總得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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