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軍師呷醋了(第2/3 頁)
能博個滿堂彩!”
姚歡一激動,就說沒譜了,惹得邵清忽地露出疑惑的神色:“仁波切,是何物?”
姚歡一怔,意識到自己失言,隨口補救道:“就是,就是我們秦州民間所說的灶神,每家在冬至時要拜祭它。”
“哦……”
邵清面不改色,心頭卻是一驚。
他知道,南人口中,冬至大如年。
自己打小熟讀孔孟文章、詩詞歌賦,來到開封這許多年,莫說面貌風姿,就連口音也從未教人生疑,不料竟不知冬至所祭之神叫仁波切,幸好這個破綻,今日教姚歡補了。
其實在遼國,邵清也不太清楚民間有些什麼祭祀習俗。他的母親,以及名義上的父親,都是皇族,又頑強地抵抗著幾乎已成國教的佛教、堅持契丹人原有的薩滿教信仰。邵清記憶中那些盛大的儀式,都是柴冊儀、祭祀天神地祗等。
遠離家鄉、融入南朝後,邵清特別喜歡漢人的二十四節氣。
那些光聽名字就美妙至極的節氣,彷彿是他終極嚮往的耕讀生活的最好提煉。
今日看來,對於漢人的節氣,他還是隻懂皮毛。
姚歡見邵清忽地面色異樣,忙將話題引開,指著腦門道:“邵先生,你也曉得,我這裡受過大傷,後來記性一直不佳。勞煩你將方才孟郊的詩,寫給我可好?還有,每道菜對應的名人典故。多謝多謝。”
邵清回過神,笑吟吟道:“不然呢,我叫葉柔去拿紙筆作甚?”
片刻功夫,葉柔已從課室回來,將紙筆鋪展在石桌上,還擺了一方硯臺,裡頭已磨好濃濃一汪墨。
邵清執起諸葛筆,凝神靜思,便落豪如雨,一個個小楷赫然紙面。
姚歡微微探頭瞧著,暗贊,真是幫人幫到家了,沒寫草書,那些繁體字瞅著也不太生僻,蒙也能蒙個大概。邵先生大善,彷彿知道我是個冒牌古人似的。
邵清寫完一頁,又令葉柔換紙。
葉柔麻利地鋪上新紙,又去一旁提了湯瓶,為姚歡添了茶。
“姚娘子,怪不得今日汝舟哥兒說,恁大的場子人手不夠,他須缺一日課,給家中幫忙,原來是此等大事。”
葉柔突然開腔,口氣裡還透著一絲生硬的熱忱,莫說姚歡,便是邵清也驀地一怔,住了筆,抬眼盯著她。
葉柔怯怯地接了邵清的目光,輕聲道:“姚娘子甚是客氣,今日特意送了乞巧節的精緻繡盒給奴。先生,奴家的庖廚手藝,也還見得人,若先生應允,奴也可以,去為姚娘子打打下手。“
姚歡聞言,很是惑然。
姚汝舟上了這些日子的學堂,姚歡問他感受,他就一句“我不喜歡邵先生,我沒有得罪他,但我就是不喜歡“。
怎地家裡接了大買賣的事,這娃娃倒與邵先生的婢子說了。
邵清則露了主人的森嚴之氣,對葉柔淡然道:“吾家規矩,下人何時能這般插嘴。“
葉柔忙低頭噤聲。
姚歡覺得氣氛遽然尷尬,也不好去接葉柔的話頭,只朝她寬和地笑笑,將目光再度落在邵清面前的紙箋上。
不到半炷香的辰光,邵清將三四頁紙都寫滿了,交予姚歡:“姚娘子收著,但願沈二嫂與娘子看了,能用得上。”
說罷起身,去給學童們結課。
那葉柔呆呆地杵在邊上,仍是一聲不吭,姚歡正覺得彆扭,所幸姚汝舟跟著邵清走了出來。
“阿姊,我與邵先生告了三日後的假,他允了。“
邵清拍拍汝舟的肩膀,溫言道:“君子遠庖廚,忍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老師覺得,此言亦有可商榷之處。飛禽走獸,皆可活人,人為仁之本,君子何必遠庖廚。汝舟,你家是飯食行,乃開封城最教百姓喜歡的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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