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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漢子被他嗆的嘴唇發抖,半天說不出話,可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潭雨翠堵住了嘴,咳了口痰淬地上,直愣愣的朝潭雨翠走過來奪她手裡的鐵杴。
潭雨翠和他爭了幾下,可是力量懸殊過大,眼看鐵杴要被他搶走,一旁的鄭志遠突然冷冷的開了口。
「這位同志,你身上這套衣服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根本不是咱鎮派出所的正式在編人員吧?我知道你們王所長這幾天到市裡學習去了,不過昨天我還在鎮上遇到你們李指導,說了好一會兒話。你穿著所裡發的制服,開著所裡的公車口口聲聲要把劉家峪村的村民銬回去,你有什麼正當理由抓我們村的村民?是李指導讓你這麼做的?還是你提前打過報告了?用不用我給你們李指導打個電話核實一下?」
他的聲音比潭雨翠和黑臉漢子低的多也柔和的多,可威力卻不小,黑臉漢子聽完手上登時鬆了力氣,鐵杴噹啷掉地上,他沒敢撿,也沒敢還嘴,就杵在原地死死盯著潭雨翠。
潭雨翠才不怕他那雙兇惡的眼睛,撿起鐵杴扛在肩上,順尼龍繩拉出來的界限往地頭上走,拆劉家鋪在她家地裡的花磚,刨地掉楊樹苗蓋大棚,這本來就是她的事兒,她不挑頭揮鐵杴誰敢上來幫忙?
正當潭雨翠搓搓手舉起鐵杴要往地上剜的時候,黑臉漢子突然往人群裡喊了一句。
「劉緒虎!你還杵那兒幹啥!你是塊木頭?這不是你家的地?!」
潭雨翠根本不把劉緒虎放在眼裡,所以聽見他喊也沒當回事,鐵杴落地的瞬間冷不防被人從身後推了一個趔趄。
「姐!」
潭雨林過來扶住她,潭雨翠站穩以後看清推她的人是劉緒虎,二話不說上前往他褲襠裡狠踹了一腳。
劉緒虎捂住要害部位疼的嚎起來:「你個潑婦!媽的我今天跟你拼了!新仇舊恨一起報!」
他發狠罵完潭雨翠,回頭招呼劉家的人:「打她!打死這個潑婦!啥事兒都有我爺爺頂著呢!給我往死裡打,打殘她我看誰還敢佔我家的地蓋大棚!」
劉家到場的七八個小青年聽他一招呼,各自拿過棍子鐵杴圍上來要動手,明顯也是早有準備的。
潭雨翠這邊的人當然也不相讓,潭雨林先拿著鐵杴站了出來,他脾氣性子和善,為人很好,鄰村來的小青年多是他的同學朋友,人家家裡搞了大櫻桃、草莓種植園,這幾年都不再出去打工了。以往誰家裡有點事兒找潭雨林幫忙,他從來不說二話。
這會兒見有人欺負好兄弟的姐姐,個個也都抄傢伙圍上來擋在潭雨翠面前。
眼看著兩邊就要掄傢伙打起來。
「潭雨林!」鄭志遠急忙上前叫住他,雖然沒多說,但意思很明白。
「放心吧鄭書記,他們不動手我們是不會主動動手的!」潭雨翠高聲撂了話:「我們是來要回自家的地蓋大棚的,不是來跟誰打架的!」
她有這個態度,鄭志遠稍稍放寬了心,扭頭往人堆裡喊人。
「劉主任!劉主任還在這兒嗎?廣發主任出來一下!」
劉廣發正貓人堆後邊兒不想趟這個渾水,在村委會一向站中立姿態的鄭書記,今天明擺著是要偏離劉家陣營支援潭雨翠創業,而他是劉家人,劉傳剛不好惹他知道,但鄭書記明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這個村主任做的尷尬,他哪頭也不想得罪。
鄭志遠喊了兩嗓子沒人答應,他輕笑一聲轉個方向:「潭計文潭叔,你跟村主任躲人堆後頭說啥悄悄話呢?!不是在偷偷的罵我吧?」
潭計文在小事兒上雖然處處算計,可一遇到村幹部就立馬又慫又實誠,他忙不迭踮起腳尖高喊:「鄭書記,我可啥也沒說,就廣發主任一個人在這兒唸叨『千萬別喊我千萬別喊我』呢!我一句話都沒接,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