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法理(第1/2 頁)
“你們做什麼!?”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 抬起手,正要好好教訓一番眼前這個幾個不知趣的男人的鄭相聞聲一愣。 咚! 可這時,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悶響,伴隨著他手下弟子的哀嚎聲,那位正要出手一腳踹飛擋在路中央嚎嚎大哭的孩子的弟子,身子就在這時飛了出去,種種的落在一旁的泥地中,臉色發白,捂著胸口哀嚎不止。 鄭相回過了神來。 他略顯木楞的轉過頭,看向那個出手之人。 是個老人。 身形佝僂,滿頭白髮。 鄭相多少有些詫異。 這倒不是他還有著什麼諸如尊老愛幼的美德。 只是,當一個人預想中沒有可能發生得事情,忽然發生時,人的腦子大抵都會在一瞬間有些空白。 他們可是六桓峰上的內門弟子。 而他鄭相更是峰主鄭景同的親傳門徒。 哪怕是在天懸山上,大多數人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更不提這滿是外門與雜役弟子的天懸城。 在他的認知裡。 他們在這天懸城就應該被所有人所敬畏,被所有人搞搞捧起,奉若神明。 什麼時候敢有人在天懸城中對他們出手? 這是鄭相於此之前,幾乎想也不會去想的事情。 在短暫的發愣之後,心頭的錯愕在這時化為了洶湧的怒火翻騰在鄭相的胸膛。 “臭老頭!你找死!”鄭相怒吼一聲,一隻手高舉,就要轟向老者的面門。 那老者卻並無懼色一隻手在這時伸出,穩穩的握住了鄭相轟來的拳頭。 但雖然他的反應及時,可畢竟年邁。 鄭相含怒一擊的拳頭之上裹挾的力道甚是駭人,孫離的身子在這時明顯一顫,皺著眉頭再次發力,這才穩住了身形。 然後,他握著鄭相拳頭的手,朝前一送,鄭相的身子退去數步。 穩住身形後的鄭相抬頭錯愕的看向老人:“五境武者?” 一旁被鄭相帶出來的數十位六桓峰的弟子,也都從鄭相與孫離的這次交手中察覺到了這老者的不尋常。 他們紛紛圍攏過來,拔出了各自的佩劍,目光警惕的盯著孫離。 而於此同時,這棚戶中居民也都將目光投遞了過來,眸中帶著尚未散去的惶恐與隱隱升起的期望——他們確實很需要一個人為他們主持公道。 孫離依然神情尋常,並不搭理鄭相此問。 他只是轉頭看了一眼棚戶中的居民,他們雖然衣衫襤褸了些,也雖然形容憔悴了些,但腰間都帶著一枚枚專屬於天懸山的弟子令牌。 “後生,大家都是同門,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何必如此作威作福?”孫離這才看向鄭相,好言規勸道。 而這話出口,為首的鄭相還未發言,他身後的弟子卻冷笑一聲道:“同門?” “臭老頭,你和他們是同門,我們可不是!” 孫離的眉頭一皺,反問道:“難道他們不是天懸山的弟子嗎?” “老頭子你是內門出生?”而鄭相卻在這時抬起手,阻止了身後弟子的怒罵,反倒看向孫離如此問道。 孫離自然不會隱瞞在這時點了點頭應道:“老朽是神河峰內門弟子,數年前從山門隱退,寄居天懸城中。” 鄭相壓低了聲音在這時言道:“既然你是內門弟子,那此事我就當沒有發生,不要為了一些雜碎,讓自己失去安度晚年的機會!” “雜碎?”孫離的眉頭緊皺,顯然他並不太喜歡,鄭相這樣的稱呼。 “後生,這樣的稱呼自己的同門不妥吧?” 鄭相愣了愣,他大抵也從這番交談中摸清了眼前這老人的性子,是那種腦子一根筋的傢伙。 這種人,雖然不多,但鄭相確實遇見過一些。 他們很難對付,尤其是在他們認定的事情上。 念及對方曾今是神河峰的內門弟子,鄭相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好,就依你所言。” “他們是我們的同門,但就算是同門,那也得守規矩不是?”鄭相再次言道。 孫離有些不解:“何意?” 鄭相卻道:“這山水溝是天懸城的資產,以往閒置也就罷了,可如今我六桓峰受宗門委託,要在此地興建演武臺與諸多民房,我已經提前三日通知過他們,可他們卻賴在這裡不願離去,你說難道就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同門,就應該任由他們侵佔宗門的財產嗎?” 孫離聞言